者御林军,道:“陛下觉得呢?”
琪人仍不改面色,悠悠道:“马天麟不过几万护城军,只要朕几日不下达军令出城,朕的将军便会知道朕被困住了,到时候挥师北进,马天麟能守几个时辰?”
“群龙无首,他还怎么挥师北进?”袁园向前一步,蹲在了琪人身旁,握住他拿着短剑的手,道:“陛下,用剑,太用力的话,反而会伤了自己。”
琪人抽离她的手,认真道:“你,还杀不了朕。”他深邃的五官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嘴角微微上扬的莫不是骄傲:“陆野与朕同吃,同喝,同睡,试问有谁能伤朕?”
袁园的脑袋懵了一下,心猛地收紧,陆野,一个连吴霏都收拾不了的人物,如果真的是他在保护琪人,那她真的是一根寒毛也动不了他。原本以为沐春丽宫是收钱杀人办事的,却没想到宫主陆野同琪人的关系要好的如此地步?她本能地四周探望,却被琪人一下捏住下颚,扳回与他对视。
“琪妹慌神了么?”琪人软声细语道:“是在瞧陆野在何处?”
袁园故作镇静道:“若是他在更好,我想……我和他联手,一样可以除掉吴霏。他不就是担心吴霏的儿子得了宗南王家传家器会对他不利么?他要想的东西,我也可以给他,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
两人对视良久,琪人的眼中闪烁着奇怪的光芒,唇齿轻启道:“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说得不错。可是,陆野,呵呵,他是我的爱人。”
他松开袁园,袁园一下瘫坐在地上,久久不能回神……陆野是女人。这句话在她心中来回徘徊,她却一直认为她是男人,挺可笑的。
不等袁园说话,琪人已经起身步向寝宫,只留下一句话,回响在耳边:“给你三日时间,交出传家器,然后带着你儿子和你大哥永远消失在北萧。否则三日之后,我的大军杀到,你和你在乎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她想还有一条路。袁园坐在回马府的车上,心道就算沐春离宫的势力再如何庞大,总是有人不怕的,何不利用其中的厉害关系让吴霏和陆野斗来两败俱伤,只是如何才能说动吴霏出手,这是关键。
马天麟带着守军巡城,马家二老说有几个老大夫都在瞧过月圆的哮喘,且都给了一摸一样的紫色锦囊,说是让月圆挂在脖子上,时常闻着便可,但是这病是不能根治的,袁园将锦囊握在手里,月圆的病无法根治,她是知道,毕竟小阎王也帮忙看过,只是这个紫色锦囊实在是救命良方,只有,他有。
不等二老再说什么,袁园便急忙从大厅奔向了侧园,月圆的屋子。因为马天麟已经派了重兵把守,袁园一边层层通过,一边急急地吩咐道:“都退下吧。”
气喘吁吁地推门而入,却只看见安睡在床上的月圆,什么也没有,她的眼神一下黯然了,如果没有吴霏,恐怕谁也杀不了琪人。
她缓缓步至月圆床前,轻轻跪在他前面,握着他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脸颊轻抚。传家器,是万万不可交出去的,现在只是传说而已,如果真的出现了,不是关系到宗南王家,而是它一出现,想必四国都会再起战火,她自认为可以做主自己的人生,却不自觉中承担了琪磷所有的人生。儿子,她更是愿意用自己的命去换他一世平安,为了他,她竟然会想要同吴霏联手,她已经没有什么自尊可言了。
传家器,儿子,传家器,儿子……如果真的不能两全,怎么办?这样的想法压得她已经走不动了。
一滴泪悄然滑落眼角,还流到嘴角尝其涩味。一双修长的手从身后伸过来,轻巧地划过她的脸颊,摘取了那颗泪。
“现在的你,能拿什么报复我?”声音依旧冷得像块寒冰,语气傲慢极了。
同难
袁园抱膝坐在牢笼的一角,埋头于双臂间,倦极了却不能合眼,思绪像一泓流水,慢慢逝去,她想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抓不住,明明心机算尽却还是一样的结果,是不是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明明才二十出头,却已经开始不停回想过往,是不是已经快到了尽头?
这算是她第二次蹲这种阴暗又潮湿的地方,第一次已经是很多年前了,那是她还是静王待斩的妃子,那是她还挺游乐人生的,因为什么都没经历过,因为太年轻所以相信自己不会死,所以相信总会有办法逃出升天。
可是现在她却不知道自己还有几天可活,或者下一刻就会死掉?明明已经尽自己最大的可能去努力过,反抗过,以为至少有一半的胜算,却算失了陆野这股势力的,以为结果会不一样,却在这里坐以待毙。那牢房上方的铁窗子偶尔吹进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