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道理你要明白呀。”
月园跑进闲庭中,吃得满嘴糕点,笑嘻嘻地回头答道:“武术指导老师,与爹爹是不同的,这礼遇要分清,是娘亲教我的。”
言毕,月园转头继续啃自己的糕点,眼睛中闪着亮晶晶的光彩,自己是不小心把和娘亲的秘密说了出去的,那么娘亲肯定不会责怪他。让林叔知道这事,明晨起程定然不会只有他们母子,说到底,他还是舍不得他的林叔。
林逸诗有些颓败,不过半年光景,他已经从准爸爸变成了武术指导老师,这两个新鲜词汇都是袁园教月园的,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啊!
等一等,这半年发生了太多事,首先从袁园被送回宗南王府说起吧,小阎王不是浪得虚名,只不过袁园失血过多,这半年来一直来调理身子。二来琪晟的眼睛,作者这里交代一下,小阎王和琪晟感情日渐深厚,琪晟想自己也是有家室的人,不愿自己的眼睛的拖累妻子,便将藏于心中的多年的秘密告诉了小阎王。
原来当年,琪磷初嫁,他本想逾礼与她倾述自己的感情,不想撞见了一个陌生男子正准备带她离开。之后便是那男子调唆琪磷对他下毒,也许琪磷自己也是情急之下,不知道会有何种后果,不过怎么样都好,琪磷最终没有随那个男子私奔,而是忏悔地留了下来,安安静静地嫁去了南陵。
小阎王也信守承诺,只是趁着为琪磷号脉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地取了她的血,治好了琪晟的眼睛,只是告诉琪磷是她发现的一种药草,并没有将这事告诉琪磷,何必徒增她的烦恼呢?小阎王摸了摸大肚子,已经六个月了,现在她的也没有闲心去管人家的事咯,她望了望窗外,又是一阵吵闹声,每天如此,琪晟在屋内合上了书,闭目道:“关窗。”
琪磷常常说胎教这东西很重要,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琪磷这丫头天天都在他和闫姬蓉的院子外吵闹不休,难道要让她的侄子天天听这些胎教?
琪晟院外。
“麻烦你出去吧,不要再跟着我。我是不会让你带走月园的。”袁园指着反方向的路,自从她伤愈,半年之间,这人每日不要脸地跟着她,仗着王府的侍卫都拿他没法子,天天自由穿梭于府中。好像他们之间的过往真的可以一笔勾销。
“我要见我儿子,天经地义。”吴霏挑了挑眉毛。
袁园冷笑道:“当年你说过不认这个儿子,至今我记忆犹新。”
“我没说过这话。”吴霏理直气壮道:“我只记得我们在树林……”
“……你这个无耻混蛋,滚!”袁园打断他,转身离开,此人天天嚷着要夺回儿子,但都只是嘴巴上功夫,也没有实际行动,天天她便与他争论不休,没玩没了,与他经此沐春离宫一役,两人也算是进水不犯河水,她只求不要再和此人有什么纠缠。
留下吴霏负手站在园中,肃然清朗道:“明日我会准时再来,一定会要让那个小鬼跟着我。”一脸正义凌然的样子。
明日?明日天还没亮,她便要带着月园离开这里,母子两人高高兴兴地云游四海,摆脱这里的一切,包括这个男人!
她梦寐以求的生活,不过如此。从她一开始梦想与自己的心爱的男人游山玩水,寂于山林之间,到现在许多年,她走了太多的弯路,终于要实现了。现在她喜爱的心爱的男人,只有儿子一个而已,至于林逸诗,她无法面对他的感情……当时情动之下答应了他的求婚,如今看来不过是自己面对失而复得的林逸诗和四年独自一人的冲动,她始终对他一开始的隐瞒和欺骗心有芥蒂,不过因为月园实在很喜欢林逸诗,贴着要他做自己的师傅,虽然表面上做回了朋友,却实难交心。
至少,现在的她没办法那么快对一个人再次敞开自己的心,她胆小如鼠,害怕再次受伤害,儿子是她最后的避风港。
翌日清晨,她收拾好包袱,也带了一些够用的钱财,抱着还在睡梦中的月园便准备出门了。昨晚已经同大哥大嫂倾别,讲好这次只是出去北萧的沿海县市游玩一番,次年便归。天上还挂着一弯淡白色的晓月,车夫和随侍的丫鬟已经早早等在了府外。
“月园的武术指导一日也不可荒废。”却不想林逸诗已经骑着马守在府外,他笑脸盈盈,看样子已经卯足了劲要跟着他们一起了。
袁园将月园交给丫鬟,让她们先上马车,心道肯定是月园这小心走漏的风声,无奈道:“我可没有带你那份干粮。”
林逸诗握了握剑,笑道:“我可以一路卖艺。”想是赶不走林逸诗了,月园的确也喜欢缠着他,袁园便沉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