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现在你又是这般模样,叫为娘的怎么活啊?”
想到自从戚墨寒一出生,这五年来她寻医问药,都无法治好他的怪病。又想到自己一个弱女子,照顾儿子的同子还要打理着戚府上上下下的事务生计,心中又苦又涩,不禁悲从中来,泪珠滚滚而下。
“夫人啊,你可千万别哭坏了身子啊。你若有个什么闪失,老奴怎么向死去的庄主交待啊。”戚叔老泪纵横,苦苦劝道。
正在这时,一个家丁跑进大厅。
“禀夫人,门外有个算命的道长,非要进来求见夫人不可。”
惠娘道:“不过是些江湖行骗的术士而已。给他几两银子打发他便是了。”
那家丁应了一声,转身离去。片刻后,他又回转。
“又是什么事?”戚叔问。
“那人自称什么云中子,是个精通卜卦看相的道士,说,说……”迟疑着不敢往下说。
惠娘问:“说什么?”
“他说夫人近日烦忧,说家中根苗宿疾缠身,还说什么此是天命。”
“哦?”
惠娘心中暗惊。难道此人说的是寒儿的怪病?忙道:“请他进来。”
不一会儿,夫人和戚叔看见一个头顶发髻,道袍飘逸的人走了进来,容颜清矍,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儿。
“贫道云中子,见过夫人。”那人朝惠娘一鞠到地。
“道长何必行此大礼?”惠娘侧身避过,问道:“不知道长要见奴家,有何事?”
云中子看向一旁仍在哭闹的戚墨寒,连连点头。
“是了,是了。贫道前些日子夜观星空,发现本城戚府上方有异星出现。掐指一算,原来此星已在空中存在五年。五年来,该星光芒由弱变强,渐渐明亮,大有胜过群星之相。只不过,该星光芒色红如火,虽炙热耀眼,却也灼人无数,恐有一生孤命之兆。”
惠娘和戚叔面面相觑,如坠迷雾。
“不知大师说这些,与我寒儿有什么关系?”
云中子笑道:“夫人,此星相正是贵公子的命理啊。地上一个人,天上一颗星。观其星,可测其命。夫人,公子乃绝世之才,一生大富大贵,而且天人之姿,绝世之貌,非常人也。只是这个浊世难以容之啊。”
“啊?”惠娘大惊失色,叫道:“道长,请细明言。”
“夫人,大凡身负不凡命运之人,上天必定不会使其完美。公子绝世美颜、招财如流水,富不可言,却一生体弱,无法和异性接触,此乃上天加在公子身上的诅咒啊。”
惠娘连连摇头,颤声道;“不,不会的。我寒儿只是个普通人,什么不凡,什么绝世美颜,什么诅咒,根本是一派胡言。道长莫要胡说八道,否则我将你赶出府去。”
云中子正色道:“夫人不要不信。夫人想想,公子这五年来可有什么异常?”
“这……”
“公子是不是不能和女的触碰?哪怕只是碰到一丁点肌肤,也会象此刻一样,遍身布满又疼又痒的红斑?”
“不错。可是这已不是什么秘密了。城里的人都知道。你若知晓,也不为奇。”
“可是夫人,你不觉得奇怪,寻医问药为何查不出其病因,也根本无法治愈?”
“世上疑难杂症颇多,不是每一种都能治的。”
“呵呵,夫人你不信贫道所言,贫道也无办法。不过,贫道要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
“公子此生孤独终老是难免的了。”
“贫道何出此言?”
“夫人请想,公子有这个怪病,怎能娶妻?”
“这……”惠娘醒悟过来,顿感伤心不止。这些年来,她一心担忧着寒儿的病,却没往深处想那后果。若寒儿一生都不能触碰女子,那岂不是让他清心寡欲,孤独一生?
想着,心乱如麻,忙问:“道长,可有解决的办法?”
“呵呵,夫人这是不是算是信了贫道所言了?”
惠娘含泪道:“道长所言,奴家信了就是,还望贫道指点一个解决的法子。”
云中子叹道:“贫道所知有限。只知公子不能触碰其他女子,是因为大凡女子都属阴性,而公子体质与阴性相克。公子若能找到一个触碰后身体不起反应的女子,那女子便是公子的妻子。只不过……”
“道长但请明言。”
“只不过,此女体质十分特殊,非阴非阳。公子要找这样的女子,并非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