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气味。很显然,她被他们带到了山中。
浑身无力,脚底似有千斤重,每走一步,都似乎有把刀要将胸口割裂般疼痛。她紧咬牙关,头昏脑胀,任冷汗浸湿全身。
终于她感觉头顶的烈日隐去了,光线暗下来,她似乎来到了房里,又走了一柱香的时间,只听哐啷一声铁门的响动,她被人推倒在地上。
“喂,这是哪里?你们把我手上的绳子解开啊。”
有人走近她,松开了绑着她手的绳子。
紧接着又是哐啷一声响,然后四周寂静无声。
田小果心里发毛,哆哆嗦嗦地把手从那团解开的麻绳中挣脱出来,扯下脸上的黑布。
有一阵令人晕眩的黑暗袭来,她闭了闭眼,好一会儿,适应了些,才睁开了双眼。
入眼一间四四方方的房间,没有窗户,只有铁门外的墙壁上摇曳的烛火微弱地跳跃着,昏暗的烛光将铁栏的阴影投在地上,拉得老长。墙壁灰白,布满污迹。那污迹仔细看去,竟象是干涸的鲜血。地上铺着些杂草,房间阴暗而潮湿,从坑脏的墙角和近乎腐烂的杂草上散发出阵阵让人反胃的霉味和恶臭。那气味薰得田小果胃里一阵翻腾。
好难过……
她感到自己快窒息了,无力地趴卧在地上,意识也渐飘渐远……“你说什么?教主正在闭关?”
桑之霖满脸懊恼。抓着田小果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总坛,本想让教主再一次满意于他的办事能力,在教主面前再次好好表现一番,却不料教主正在练功。他很清楚,教主闭关,少则十天,多则一月,不是短时间内可以出来的。
“教主闭关多久了?”他问。
“三天。”
才三天?
叹了口气,他转身折回。
边走边想,沉吟了片刻,他对身后的随从吩咐道:“好生看着牢房里的那丫头,不可有半点疏忽。还有,那个曾不桐也找人帮他治下伤,这人还有用,可不能死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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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勇轻轻地走到门前,迟疑了片刻,推门进去。
房内布置得较为简单整洁,这是处临时租用的宅子,外面看起来只不过是家普通的民宅。可有谁知道,现今里面住着位权倾朝野的一国之相?
房内,石非玉冷面如霜,石不坚也是鼓着腮帮,两人如斗鸡般对视着。
“你还想要我怎样?在冲城,你不吃不喝,以死相逼,不随我回京城,非要去找那个田小果。好,我由着你了,我帮你去找她,只差没有追到灵蛇岛了。现在,还帮你救了那个南宫煜。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石非玉冷凝道,脸色铁青,极力地压抑着胸中不断喷出的怒气。
石不坚一张小脸泪痕未干,却满是倔强、悲伤和责怪,他大叫道:“你为什么不派人追上去?你居然眼睁睁地看着那疯婆子被人劫走!你根本不顾我的感受,你根本就是铁石心肠!”
石勇闻言,心中暗叹,脸上浮起一层忧郁。
在冲城,小少爷和相爷就闹僵了,为了要找田小果,不吃不喝,非要闹着出门不可。相爷起初态度强硬,但后来,小少爷开始绝食,滴米未进,撑了三天,相爷最后无奈地妥协了。跟了相爷这些年,第一次看见相爷无措的模样,那时相爷不甘和挫败的神情至今还深深地印在他的脑海里。
打听到田小果被戚墨寒救了,而且还要和南宫煜一起前往灵蛇岛,小少爷就非得要追上去不可。这不,就在今天,他们追上了,却意外地遇到了一场打斗,于是意外地救了昏迷中的南宫煜。只是,他们仍是晚了一步,只看见田小果被人劫走的背影。
凭心而论,相爷已经尽力了。这样一个言出必行,高高在上的男子,肯压抑下对田小果的反感和厌恶,施以援手,已是难能可贵了。可是小少爷却并不明白,仍是这样哭闹不休。唉,这可如何是好?
忽然脑中灵光一闪,他躬身打断两人的对峙,恭敬地禀道:“爷,小少爷,南宫公子如何处置?现在他仍昏迷不醒。”
石非玉如寒电般的目光扫了过来,他心里一凛,忙低下头,解释道,“属下想,属下想,此人对田小果来说十分重要,若他有个闪失,将来就算找到了田小果,恐怕也会闹出事端。”
石不坚眼眸一亮,暗骂自己怎么如此糊涂。心想那疯婆子天天小哥哥长小哥哥短的叫南宫煜,可见他在她心中份量。虽然很不高兴她如此重视南宫煜,但是与之相比,更不希望的是自己惹她生气。如果将来她知道自己没有及时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