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解血液中的酒精,这使他根本就不会醉。
“为什么?为什么?”他猛地将酒罐掷于地上,痛哭失声,“为什么我连醉的资格都没有?为什么我就要忍受这种清醒的痛苦?为什么?”
他发疯一般地大吼,将桌上的具东西全部扫落到地上。
地上一片狼藉,饭菜和酒迹撒了一地。那伙计早吓呆了,躺在柜台后簌簌发抖,哪里还敢来劝阻他?
“为什么?为什么?”数声撕吼,每一声都饱含着极大的苦痛。即使是处于恐惧中的店小二,也听得莫不感伤。
“我为什么就不能大醉一场?忘记那该死的婚礼,忘记那该死的痛苦!呜呜——,小果,你好狠的心哪!你这是在向我心口扎刀子啊……小果……”
叫到后来,声音越来越低,转为呜咽。
“小果……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他们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为什么,为什么连机会也不给我?为什么?”
声音又突地拔高,发出质问和怒吼。
南宫煜象只受伤的野兽一样在咆哮,在撕吼。
直到他叫得喉咙沙哑,他才颓然地倒在地上,抱着着空酒罐,空洞的眼几乎没有了焦距。
“你说姓戚的对你好,所以你要救他,不惜嫁给他。呵呵,你怎么只能看到他对你的好呢?你为什么不想想,我对你的好,一点也不输于他啊。我爱你,爱你啊。爱得胜过了我的生命。小果,你这是在要我的命啊,要我的命……呜呜呜……”
他抱着酒罐子大哭起来。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那只因未到伤心处。
此刻,田小果那娇憨的面容、那痴傻的模样、那娇小的身材,甚至她头上那根可笑的马尾,都不断地层层叠叠地在南宫煜眼前浮现。他只觉心脏在痉挛着,痛得象要死去了。
忽然,一双白皙的手出现在他眼前,夺去他手中的酒罐。
南宫煜强睁开眼,首先看到的是一角月白长袍的下摆。视线向上,他看见一个清秀的少年正怜惜而痛苦地凝视着他。
“是你,雅悠?”他笑了起来,眼中蓄满了泪水,脸上是纵横交错的泪痕。“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回灵蛇岛去了吗?你回来干什么呢?你看,哈哈,我有多狼狈!”
他大笑着,泪水疯狂地在脸上奔流。
雅悠只觉自己的心疼得象在滴血。
她扑上去,一把抱住了南宫煜,喃喃低语:“煜大哥,为什么要把自己弄得这样狼狈呢?你看,我才离开你几日,你就变成这样。你说,我怎么放心走呢?煜大哥,到底出什么事了?”
当她抱住南宫煜时,南宫煜呆了一呆。等她将话说完,南宫煜忽然清醒过来,猛地推开她。
雅悠没有料到此刻他会推开她,没有防备,被他推倒在地上。
她愕然地看着他,眼中有一抹受伤的神色。
“对不起。”南宫煜淡淡地说,神色已平静下来,眼中带着一丝愧疚。
“为什么?”
“什么?”南宫煜不解地问。
“为什么在你最脆弱的时侯,也要拒绝我的关心?”雅悠站了起来,直直地盯着南宫煜,“煜大哥,你明知道我对你的心,为什么总是拒绝我呢?”
“雅悠,我早就告诉过你,我不喜欢你。”
“是,我知道!你的心给了那个田小果!”雅悠竭嘶底里地吼叫起来,“今天你这样痛苦,这样伤心,也是为了她是不是?”
看见南宫煜沉默不语,知是自己说中了,不由惨笑起来,质问道:“可是那个田小果给了你什么?她身边已有了其他男人了!她也喜欢他们不是吗?也许她早就和身边的男人有了肌肤之亲!她的心里根本就没有你!你为什么要执迷不悟,她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为她牵肠挂肚,失魂落魄?还在深夜里喝酒买醉?”
南宫煜没有回答她,只是靠着墙壁坐在地上,双手痛苦地抓着头发。
看他那脆弱而痛苦的模样,雅悠心底一软,蹲下身子,双手握住南宫煜的手,柔声劝慰:“忘了她吧,好不好,煜大哥?忘了她!就当她从未在你的生命中出现过。煜大哥,我们离开这里,离开这些痛苦,一起去找爷爷,以后我们就生活在一起,过隐居的生活好不好?煜大哥,我爱你,一直全心全意地爱着你啊。”
南宫煜缓缓地抬起头来。
那绝望而又坚定的眼神使雅悠的心底无端涌上一股不安。
“晚了,太晚了。”南宫煜摇头,苍白的神色让雅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