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墉和吴惠叔俱不接嘴,我傻傻道:“这等佳作,你还要挑剔?”
纪昀脸上似笑非笑,又明朗愉快,“第一句,到底多久才算是久旱呢,一月两月或是一年两年?又怎么比得上十年不下雨,人们的期盼程度。第二句也是同样的问题,他乡是多远?你们从京城赶来崔尔庄,我固然高兴。若是在江南碰面,我更会兴高采烈。因此加上一个万里,岂非更妙。第三句,娶妻不过是很平常的一件事儿,但要是和尚就不可同日而语了。试想,和尚是不能近女色的,如果他娶妻生子,才称的上大喜特喜。最后一句,监生的功名是出钱捐来的,这些人都没什么真才实学,如果监生能够金榜题名,自然比一般的读书人更为兴奋上几分。”
话说至此,纪昀还是一本正经,我们三早已笑的前仰后合,东倒西歪,我再也顾不得保持大家闺秀的贤淑形象,用帕子捂着嘴,吃吃的笑着。
我发誓我绝对不是故意想帮着刘墉他们扯纪昀的后腿,实在是觉得不说点什么委实对不起自个,我娓娓道:“你们可知人生的四大悲。”
此三人面面相觑,“不知。哪有这等说法?”
“这四大悲啊便是……”我有意打住,见他们抓耳挠腮的猴急样才满意的说道:“久旱逢甘雨,一滴。他乡遇故知,债主。洞房花烛夜,隔壁。金榜提名时,重名。”
话音刚落,茶水,美酒,唾沫星子被喷的漫天飞舞,幸好我早有准备,才没遭到迫害。
“纪昀啊纪昀,你这媳妇儿真是……”刘墉拍着大腿,方才他被水呛到,好不容易才说上话,被纪昀打断,“是人间少有。你可别眼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