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毓神色有些凄然,“家父于去年刚刚亡故。”
“啊,老尚书能文能武,一向不曾听说有什么疾病,如何便故去了?”赵云也是没有想到。
“自从公孙瓒杀了幽州牧刘虞,家父后悔教了这样的徒弟,气急攻心,呕血不止,后来一直卧病在床,不曾好转。后来竟舍我们兄弟而去了。”卢毓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原来这样,怪不得他要帮助阎柔,与公孙瓒为敌,也是为了还父亲一个心愿呀。赵云一下不知道该怎样处理了,现在看来劝他降公孙瓒肯定是不行了。
田靖听完,心中已有了成算,“既如此,那么这潞河北大营我代师傅做主,就交给你了。不过这既不是降阎柔,也不是降你口中之汉的,而是为了故去的卢尚书。卢大人不论人品事功都值得我们敬仰,将来若有机会,我和师傅定去卢大人坟前敬一杯酒,上一柱香。我和师傅即日南下,至于能否顺利撤退到潞城,能否回到蓟县都是未知之数。将来若有缘相见,希望我们不是敌人而是朋友。告辞!”说完田靖一抱拳,当先走出了大帐。
赵云一听田靖的话很有道理,也不多言和田靖一起出了大帐。
卢毓一个人愣在当场,他们竟这么走了,不仅饶了我的性命,而且给了我一座大营。素未相识竟如此待我,我又怎么让他们受腹背受敌的危险呢。也罢,我在这大营多呆几日又何妨,等阎柔的大军到时,希望他们都已经安然南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