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一时之间居然也有些热闹非凡的景象。
察觉到人来,傅一臣抬起眼皮看了林怀恩一眼,随即重新把视线放在了脚下的水池中,说道:“本以为还要十几二十多分钟,看来你把我们之间的这次见面看的很重视。”
林怀恩面无表情地走到了傅一臣的身边,看着那近百尾大红锦鲤争相抢食,平静地说:“你叫我来什么事情。”
傅一臣微微一笑,说:“你知道绣楼的由来吗?”
林怀恩眼皮子抖了抖,他最烦傅一臣的就是总是故弄玄虚地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比如现在,他装**的毛病又发作了。
而好像是没有看见林怀恩的眼神,傅一臣自顾自地说:“绣楼建立于清朝末年,到现在已经差不多一百三十年的历史了,一直都在这个位置,中间翻修过好几次外观,内部设计都没有变化过,而绣楼的第一任主人是当年的江南织造,掌管江南这一片地方的丝织和棉花纺织,在那个时候可以说是很有权势。”
“后来几经周折,绣楼落到了我们傅家的手上,一直以来这里就被当作了傅家接待一些重要客人的地方,傅家每年投入五百万为的就是维护好绣楼,养着这里的服务员,厨师,建筑,园林,甚至包括这些锦鲤,住在这里,能够享受到最贴心的服务,要什么我们傅家就提供什么,尽可能地给我们的客人最满意的享受,这就是绣楼成立的宗旨。”
傅一臣笑着转过身,正面面对着林怀恩,说:“我知道你对我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把叶玲邀请到这里来十分的不满,但是你要体谅我,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人是值得完全信任的,而我也没有亏待你和叶玲,你从我这里得到的足够你挥霍一辈子都挥霍不完,而叶玲在这里也会得到最全方位的照顾,没有人会亏待她,包括她肚子里的孩子。”
原本还面无表情的林怀恩闻言咬牙道:“你已经知道了?”
“我带她去的医院,我替她拿的化验单,我当然知道了,那可爱的医生居然以为我才是孩子的父亲,哈哈。”傅一臣笑道。
林怀恩死死地咬着牙怒声说:“傅一臣,你想要干什么!一开始说好了我们只是合作关系,但是现在你不但绑架了玲玲,甚至还用她肚子里的孩子威胁我,你到底要干什么!”
傅一臣把手中的鱼饵全部撒进了池塘,看着无数的锦鲤疯狂地抢食,对林怀恩的质问视而不见,他平静地说:“不要那么激动,我说过了,这个世界上没有所谓的信任,一开始我们的合作只是初步的合作,而你得到的和我给你的能够达成平衡,所以我可以适当地相信你,但是相信不是信任,对我来说没有信任,随着我们合作的展开,现在我开始害怕了,因为我做的坏事太多了,万一要是被人知道了的话,哪怕是傅家都不可能保我,而你,恰恰知道我所做的全部坏事,所以我不得不用一些手段保证我们之间的合作顺畅地进行。”
林怀恩一言不发,盯着傅一臣的眼神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特别还是一个掌握着权势的男人,他的老婆还有肚子里的孩子居然被人软禁起来,更重要的是对这个现实他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唯一能祈祷的就是傅一臣能如同当初所答应他的那样在完成这件事情之后就彻底放开他,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憋屈了。
林怀恩有愤恨也有不满,想过抵抗,但是却从没有想过背叛,因为他很清楚,自己一旦背叛了傅一臣,那么迎接自己的肯定就是死亡,不仅仅是如此,即便是自己不顾一切地带着傅一臣的那些罪证要一起下地狱,而自己的下场一定会比傅一臣更惨。
以前他就怕死,怕没有了现在权势滔天的地位,而现在自从知道叶玲竟有了孩子之后他就更加不想死了,他很清楚一旦自己死了,叶玲和自己的孩子要面对的将是更加凄惨的生活。
“你说,要我做什么。”最终,林怀恩低下头,整个人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没有半点精神,好像连灵魂都被人抽走了。
面对强势和城府深不可测的傅一臣,林怀恩无法反抗,那代价太大,他付不起。
傅一臣掏出了两张照片丢给林怀恩,那照片上赫然就是白俊逸和慕珂珂两个人的****照。
“这两个人就在苏城,想个办法杀掉他们,手段激烈一些也没有关系,我会想办法帮你摆平,但是前提是一定要成功。”傅一臣森冷地说,每次看见白俊逸,哪怕只是照片,想到这个名字他都一阵心浮气躁,之前面对林怀恩的时候那种上位者的绝对掌控的自信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恨不能把对方挫骨扬灰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