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头回头看了看紧紧地关闭着的铁门,他不是不想跑,相反,他很想现在就跑路,但是门关着,人家这是摆明了要关起门来打了,狗头再看了看自己这边二十多号人,一咬牙说:“妈个比的,怕个毛啊,他们就十个人,我们人多,抄家伙跟他干了!”
周围的小弟们一个个敬佩地看着狗头,跟着这样的老大果然没有跟错,有气势,就算是对方有**也从来不认怂,有这样的老大,何愁自己这些做小弟的没有飞黄腾达的日子?
二十多个小弟也懂得算账,自己这里人多,多了一倍,人家还把**放下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人家自己要找死关老子屁事啊!
小弟们紧紧地握着手上的片儿刀,呼号着朝着对面的十个黑西装男人冲了上去。
小弟们豪情万丈,而林涛却有些发憷,他越来越觉得今天的事情有些蹊跷了,咽了一口唾沫,他啦了啦狗头,说:“他们有**……虽然没有用,但随时随刻就可能开**,你要不要让你的小弟也把手里的刀给放下?”
一听见林涛的话,狗头立刻就毛了,他大怒道:“乱说什么,他们有**不敢用就让我的弟兄们把刀也给扔了?我们是流氓你懂不懂!流氓!不是骑士,难道我们还要公平地决斗吗?要不要派上几个人跟三国演义一样地在阵前单挑?”
说出这句话的狗头有些得意,他这辈子最大的伤痛就是读书读的太少,压根就没有什么化,之前听说过有其他区的混子不知道招惹到了什么人居然被人一通不带脏字的话说得气哭了,哭着喊着要回去读夜校****教育,这给狗头敲响了警钟。
现在自己张嘴也能说出三国演义来了,很显然自己的素养有所提高,这个发现让他很是满意。
被狗头一顿劈头盖脸的喝骂,林涛脸色乌黑,他咬了咬牙,低沉地说:“我觉得这件事情不太对。”
狗头心里咯噔一下,就在两人说这两句话的功夫,狗头的小弟们和那十个黑衣西装男人已经交上手了。
一场战斗……也不能说是战斗,好比是大人教训儿子一样的人间惨剧就这么上演了。
一个小黄毛拿着****嘴里哇啦哇啦地喊叫着,瞅准了早就被他瞄上了的一个黑衣西装男人手臂上砍过去,脑袋和胸口这些要害的地方他是不敢砍得,那样真的会出人命,在小黄毛看来,教训教训对方让他见识见识自己的厉害就可以了。
但是理想和现实总是有差距,小黄毛眼看着自己的刀就要砍中了,但是忽然,那个西装男人的脑袋动了动,转头看向他,虽然隔着墨镜,但是小黄毛依然感受到了一股子深入骨髓的冷气猛地冒了上来,这种感觉就好像眼睁睁地看着一条毒蛇对自己窜了过来,大脑反应过来有危险,可是身体却完全不能随之做出动作。
小黄毛的手僵住,抽也抽不会来,递也递不过去……他的刀,被西装男人抓住了。
小黄毛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这刀可是开过锋的,不是玩具,一个人怎么可能用手抓住刀刃?
害怕,惊恐,所有类似的负面情绪涌进了小黄毛的脑海里,他颤抖着看向了黑衣西装男人。
然后,他就惨叫这飞出去了。
小黄毛的遭遇在另外他十多个同伴身上都在上演。
只是眨眼的功夫,之前还气势汹汹磨刀霍霍的二十来个小混子就被打的七零八落,躺下的躺下,跪着的跪着,之前还显得很有气势的雪亮刀片就那么凄凉地躺在地上,折射出惨淡的月光,让人心里更是莫名地添了一份悲怆……
狗头浑身都在颤抖,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一切发生的太快让他觉得有些不太真实的感觉,但是……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的小混子们一直都在告诉他……他看到的就是真实上演的。
林涛脸色蜡黄,他觉得自己闯祸了,闯大祸了。
咽了一口唾沫,林涛想要跑。
一转身,他看到的却是笑眯眯的白俊逸正对他招手。
林涛从来没有觉得一个人的笑容可以这么可怕过。
几个小时之前,也就是这个男人把自己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他现在脑袋上到处都是纱布,纱布下面的伤口就是这个男人抓着自己的脑袋朝着车上撞的,此时看见白俊逸的笑容,林涛又觉得脸上的伤口开始隐隐作痛了。
“姓白的,你好卑鄙!”林涛觉得自己是被白俊逸给阴了,一想到自己之前被打了不说,现在气势汹汹地带着人来,结果搞不好又要被打一顿,林涛就有一种憋屈的要吐血的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