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瓶酒,给朱威廉一瓶自己仰头咕咚咕咚灌下去一瓶。
胖子肚子大,一瓶酒下去竟然不带喘气的,哐的一声玻璃瓶子砸在了茶几上,小胖子大口大口地喘息了两下,然后看着朱威廉,咧嘴笑道:“哥,你不喝?”
“我怎么觉得你满是心事?”朱威廉对着瓶口喝下去两大口,没了半瓶酒之后对杨伟说。
他可没有杨伟这夸张的肚子,这小子从一开始几个小屁孩敢偷酒喝的时候酒量就大的吓人,白的红的,只要叫他吹他肯定给你吹的干干净净,当然,具朱威廉所知道的近些年来都是杨伟叫别人吹,而很少有人敢让他吹了。
杨伟抓了抓头发,胖乎乎的手就好像一个馒头,他抬起头看着朱威廉,低沉地说:“哥,今年我还真的是流年不利,什么事情都不顺,你不知道,我家里出事了。”
“什么事情?”朱威廉闻言眼神一变,问道。
在朱威廉的记忆里,杨伟的爸爸是一个和他很像的中年胖子,笑容可掬的脸上永远都带着笑容,见到谁都习惯性地递烟倒茶,无论生意做的多大都卑躬屈膝的保持低调做人的姿态,低调得甚至有些让人看不起,但是就是这么一个低调好欺负的软弱胖子,却硬生生地在杭城站稳了脚跟,经历了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都坚挺地过来了,现在还能出什么事?
千万不要看不起那些你觉得莫名其妙地就成功了的人,不管是有家里的帮衬还是****运,这个星球上这么多人,没有人不想成功,无论是名利场还是风月场,谁都想要做那个赢家,而这么多人中能够成功的那个,必然有自己独到为人处世的一套道理,人家能成功你为什么不能?既然你没有成功或者没有人家成功,那么你就要承认别人比你强。
这个道理朱威廉知道,所以他打心眼里没有看不起杨伟一家,这一家人就好像是笑面的狐狸,不好惹。
“我家里最早是在山西开煤发家的,后来转做房地产,到现在慢慢地在转型做外贸生意,这些哥你都知道,问题还是出在这里。我爸之前为了一笔国外的大订单得罪了一个竞争对手,对方的来头有些大,竟然挖出了我爸的煤矿早年的问题,偏偏的当年的那些官员现在都进去了,今年的风声有多紧哥你自然很清楚,早些年的时候开煤的说白了都是沾着鲜血去赚钱,大事小事没有少出,一旦出了事情就要拼命地塞钱,本来这么些年过去了算了也就算了,但是这个人把这些陈年旧账都找了出来,现在我爸的压力很大,一些合作伙伴好像也听到了风声,开始收紧跟我们家的合作,搞得我们很被动。”杨伟苦笑道。
朱威廉微微皱眉,这样的事情在国内并不罕见,早些年第一批富裕起来的说老实话有几个屁股是干净的?大家都是乌鸦所以也不会有谁嘲笑谁不干净,但是现在不同了,虽然不至于翻旧账的地步,但是这些黑账最怕的就是有人追究,而杨伟家里这一次得罪的这个人显然并不是一般的商人,他们开始翻起了旧账,偏偏的杨伟家的屁股的确不干净,那么事情就的确不太好处理。
“找过了,我和我爸上门去道歉,也愿意补偿对方失去订单的损失,但是……”杨伟说到这里没有再说话,他苦笑着掀开了衣服,朱威廉在他的身上见到了触目惊心的伤痕,一道青一道紫的,显然是被人毒打过一顿。
“什么人嚣张到这样的地步?你们上门去道歉还把你打成这个样子?”朱威廉怒道。
杨伟摆摆手,仰头又喝下去一瓶酒,喘着粗气说:“也怪我不争气,我过去的时候看到我未婚妻跟他一起亲亲我我的,呵呵,还真的是全方位的打击啊,连我的女人都不放过,我们都订婚了,而我也是真的喜欢她,当时我没有忍住,做了一些冲动的事情,所以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呵呵,不提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