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女吗?”
看见我点点头,他开怀地笑着说,“很棒啊,我们都是兄长呢!”
“能被先于弟弟妹妹们生下来真是太棒了,对吧!”突然间他的情绪不知道高昂个什么劲,带着兴高采烈的神色,他接着说:“我们可以教导其后出生的弟弟妹妹,能够守护他们不受伤害——”
“您……只是想耍兄长的威风罢了吧。”我端着扑克脸的吐槽,令他额上爆出数个十字路口,“好好听人家说完!”他边嚷嚷边伸手揉乱我的银发。
带着满头的青筋,他大大咧咧地伸出大拇指指向自己的胸口,高扬着下巴自豪满满地对我说:“本大爷可是个伟大的男子汉,不用特意耍威风就已经再威风不过啦!”
听到这种话而不吐槽简直会遭天谴。相互抬杠着闹了一阵后,安静下来的间隙里,他笑着说:“我觉得啊……”从没在这张脸上消失过的神彩又光芒四射地闪烁起来。
“我想‘一’这个字,意思一定是‘纯洁无邪’。希望你能不受任何妨碍,尽情享受上天赐予的生命,你的父母一定是心怀着这样的愿望给你取这个名字的。”
温润的声音就像流水一样,长出千万根细细密密的丝线,等发觉时,我的心已经被紧紧地缠绕住了。
过了一会,“啊,总之——”他鼓着眼睛,气势汹汹地凑近我的脸说道:“我的风筝是被你搞鬼才断线飞掉的,你必须负起责任来!”紧接着元气十足的大喝了一声——“明白吗?”
“呃……”我被惊得一愣,“呃,是……”眼睛不自觉向下看,“行啦,”这时他突然大大地一笑,“好吧!很高兴认识你!”
伴随着活力十足的声音,站在逆光中的男孩子向我伸出手——我说这也太突然了——
“咋啦?”见我盯着他的手半天没反应,他疑惑地凑近我的脸,“什么问题?”
问题就是,我完全不知该作什么反应才好。
“该不会……”他耸耸肩,“你这家伙,不但面部神经坏死,还兼有语言障碍吗?”说完他挠了挠头,瞪大眼睛等待我的回答。而我实在跟不上他变化过于丰富的活泼个性,所以仍是未置一辞。
好在他是个与我截然相反的、自己一个人也能说个不停的神奇生物。无措的表情只有一瞬,下一秒他又大喇喇地一笑:“嘿嘿,我不介意的撒。”
“呐,”他将手里的线轴抛给我,“修好它的话,就让你加入‘Hitomi组’,你可是第一个会员唷!”
不加掩饰的笑容下,一口洁白的牙齿在阳光下闪耀着。
我意识到这是个无论何时都乐天开朗的家伙,而这无人可及的过份达观……多半是因为他缺根神经的缘故。再说得过点——就算将他形容成一个缺大脑的单细胞白痴,我觉得也很贴切。
那是我和这个笨蛋的第一次相遇。
【第二日。朝】黑崎一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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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醒来,我发觉自己在哭。湿漉漉的脸颊,就像潮水过后的海滩。内心如同空无一物的沙岸,连是否悲伤都已分不出了,感情同眼泪一起流去了哪里?正在被窝里发呆时,房门被一脚踹开:“自己的闹钟自己要记得按啊混蛋!”
我家小弟出现在门口,顶着一头蓬松的银发,正睡眼惺忪的揉眼睛。
看着冬狮郎,我这才产生现实感。昨夜做了个没头没脑的梦,梦见了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男孩子。他是谁?
他的身影笼罩在金色的逆光中,梦中我拼命想看清他的脸,却什么也看不见。感觉上是无比熟悉的容颜,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不管我怎么使劲眨眼,都只能看到一团模糊。
因为大脑没能得到休息的缘故,我觉得非常疲惫,比起睡前还累得多。叹口气哀悼自己的休息效率,我对光着脚丫站在门口的冬狮郎笑着说:“早上好!”
早起自然是为了护送黑崎上学。皮肤接触到清晨的爽朗空气时,我的精神为之一振,头脑也灵活起来,总算能开始思考了。
我猜我所梦见的……正是回忆。昨夜的梦向我揭示的情报极少,那个男孩子说过的名字我也不记得了。只听到他最后所说的“Hitomi”,是“瞳”吗?不然,是“海鸟”?不,那么搞笑的名字,不像啊……于是我在心里暗暗称那个神秘的男孩子为“瞳君”。
咦,这个范围……方圆一里内的声音、人的动向都通过风向我传递过来——我的感知范围扩大了。原来……力量会随着记忆的恢复而变得强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