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从衣襟里掏出一块银色的手帕,按住前额。
那是——
“那是!”露琪亚受到震动似的大喊出来。
“那是老师的东西吧!”
一护顿时一脸“大事不妙”的表情。豆大的汗珠瞬间挂上脑门,他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哦哦哦,不知怎么就放在我的口袋里了,我只是随手这么一摸它就出来了,哈,哈哈哈……”
有必要吗……我无语地想,应该是懒得还我吧?或者,就算直说他自己想留着用,这也没什么丢人的吧。
看着僵硬的露琪亚,一护换上严肃的表情,试图让胡扯看起来更有说服力:“想必是那个故作高雅又爱装酷的女人放进来的,她的样子看上去就像有洁癖,多半还有强迫症,所以才随便把手帕塞给别人……”
而露琪亚那个天真的家伙就信以为真了。“你误会老师了……”露琪亚低下头,讷讷地说:“那位大人,原本是心境远大而宽宏的,只是,和自己所认为的美相反的行为是绝对不允许的,因为一生出来就是高贵的女子,和我这种人不同……”
这段日子以来,一护对我不遗余力的抱怨、贬低还是和以前一样,完全不加掩饰。产生变化的是,露琪亚替我辩护的声音越来越小。
像现在这样的“辩解”更是让我哭笑不得,什么叫“原本”,我哪里表现出心胸狭隘了吗?而且还牵扯到她自己的自卑,这真是……
“什么高贵不高贵的,你们那套在我这里可行不通!”看出露琪亚的沮丧,一护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在意那种家伙就太逊啦!你就是你,还是很强的嘛,”视线很刻意地绕她一周后,不怀好意地咧嘴一笑,“虽然是个梅干菜。”
露琪亚顿时火冒三丈,先前的忧郁“唰”地一扫而空。在她的骂骂咧咧和拳打脚踢中,我看到一护温暖的笑容。
耳边传来沉重的声响。我的心像是突然摔到地面上一般,就这样,也踏实下来了。
我终于想明白了。一护在感情上既迟钝,又保守。在他心中有一条明确的“界限”,分开了他“在意的东西”与“除此以外的所有东西”。
他只会对被纳入范围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