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所遇过的死神当中最年轻,也最冲动的,还有,更是最差劲的一个!”
一护暴露出胸口的空挡,而瞄准那心脏的利爪——像是电影慢镜头一样,被分割成一帧帧画面,无比缓慢的在我眼前,朝着不躲也不闪的一护一点一点、一刻比一刻更加接近——
身体不受己控地动了。然后,我听见啪嗒的雨声中,清晰响起“嘶拉”一声、血肉被贯穿的声音。四下里传来混乱的惊叫,一护近在耳边的声音、露琪亚、还有另外一个不知何时出现的观战者的叫喊。
“绫原,你怎样了?!”“老师!”“绫原君!”
三人混杂的惊呼混合着雨声,沉重地砸落在地面上。
“一护。”我冷静地抓住Grand Fissure穿透我的身体的爪子,微侧过头。
雨水顺着一护的眼睑,落在棱角分明的颧骨上,再顺着这张无比俊美的脸,滑下坚毅的下巴。
“你该看到了,这双站满鲜血的丑陋的手。”
一护用力眨了眨眼睛,雨水沾在他茂密的睫毛上,如同他澄澈的眼底一般,晶亮无比。
“你的母亲,是一个比谁都温柔善良,比谁都美丽的女子。”
我对他笑了笑。
“你能想象她会去伤害谁吗?你能想象她手上染血的样子吗?在你眼前这个丑陋而扭曲的人……她是谁?”
“……是的。”意识恍惚时,我听到一护低沉的声音。我笑着将卡在我的第六、七根肋骨之间的爪子拔出来,将虚扔了过去。
似乎当人在超出愤怒临界点以后,就不会再把自己的真实感情表现出来了。就像擅长表演的演员一样,一护面无表情地抬起头,向披着真咲的外表的Grand Fissure望去。
在我力气不支而跪倒在地时,刀锋刺穿皮肉、砍断骨头的声音沉闷地响起。
“为什么?”
这是Grand Fissure不可置信的声音。
刀刃深深插进它的心口,将它钉在树干上。
它颤抖着说:“你,你怎么可能对这具身体下得了手,她,她不是你最重要的……”
“对,妈妈是我最重要的人,但你又不是她。”
一护狠狠地转动刀柄,混杂着血的碎肉簌簌落下。
“用这么恶心的语气……这幅扭曲的神态……你以为你装得很像吗,”他的胸腔都因这雷鸣般的怒吼而嗡嗡作响,“你这亵渎我母亲的混蛋!”
已经连成瓢泼银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