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了人身自由,比上次更过分的是,这次还被他用铁链以五花大绑之势拴住,美其名曰“以便”我“静养”……
我说对待病人这么粗暴可是足以让任何医院倒闭的大丑闻啊!好吧……喜助也只是兼职医师罢了……我为什么只能悲催地将小命交给这个主职奸商、副业卖狗皮膏药的江湖郎中啊!
昨夜,在雨龙与一护定下今日决斗的约定后,意识到自己的义骸已经支离破碎——颈脖、胸口、肚腹血流不止,最麻烦的是伤在了肺部因而身体没法通过正常的呼吸渠道摄取到氧气——总不能一直用风的力量来维持呼吸系统的循环吧。
就这样,虽然明知会受到喜助的进一步虐待,仍然不得不请他出手维修。
“我说你……还真是个把自己逼入死角的天才啊。”
喜助抱着臂,俯视着我淡淡地说完后,二话不说先对我念了句“缚道之六十三:链条锁缚”。
此举一是方便他故意以最让我觉得痛的方式帮我治疗,另一方面是不许我掺和雨龙与一护的决斗——说是“红颜祸水”、本来争端就由我而起、我去了更没好事云云——才不是啊!我说友情就是在干架中打出来的嘛!可他霸道地说一切有他,此事无需我再插手。
常识而言,缚道六十以上的鬼道是没办法用物理攻击破坏的,当然是风早的话另当别论;可一来风早闹脾气似的完全不搭理我的呼唤,二来,只有解放后才能做到——而我那囧死人的解语,我死也不要在喜助面前叫出来。
就这样,直到遍布空座町的虚群这件事圆满落幕,我才被一脚踢回了家——“你若是想着不管你怎样乱来我也会修理好的话,下次你还是死一死吧。”
真是个寡情的男人啊。我边摇头边走在回家的路上,心想多半是因为义骸的维修算在售后服务里,那家伙捞不到任何油水的缘故所以才这么生气。
夜晚的天空下,我停在了家门口。在路灯下,有一个瘦高的身影默默立在那里,影子被昏黄的光线拉得长长的。
眼前这个男孩子,如果拿起木制十字架的话,想必会非常合适。就是这样一名纤细的美少年,却因为整天板着脸、说话喜欢装模作样而完全浪费掉了这份精致与气质。
而此刻,他简直没有任何气息一般。感觉到我的出现,也只是沉默地转过头,视线停留在我的脚尖处。
眼镜虽与之前的款式完全相同,但明显新换过了。在因崭新而铮亮的细框眼镜之后,我看到一双清澈的蓝色双瞳。不管怎么看,眼瞳里已经看不到憎恶之光或是愤怒之火,不过还是稍微有点担心。
在我更加仔细地观察他的表情时,雨龙踌躇着开口了:“……我……”
听上去有些暗哑的嗓声里,也好像没有了恶意。我凝视着雨龙的眼睛,看是不是还潜藏着黑暗的火焰……不管怎么找,也看不到之前的影子了,我松了口气。
雨龙因为我的举动露出讶异的表情,抬起头回应了我的视线。他多半是与一护的决斗一结束就直接跑来了,到现在为止一直在这里等我,明显还未从下午的激战中恢复过来,样子看起来非常疲惫。
注视着他愈显瘦削的脸颊、无血色的嘴唇、略有些陷下去的双眼,我的心里觉得一阵难受。
这时,雨龙的嘴角浮现苦笑。
“……首先,真的、很抱歉。……事情变成这样。虽然大概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
他小声说事到如今根本没有颜面见我,只是觉得无论如何也需要道歉。低下头看向一边,他慢慢地说:“那时,我说了什么?”
“……不记得了吗?”果然,那时已然失去理智、被负面情绪完全支配了吗。
“还保留着对你做了许多残酷的事的印象……并没有真实感,有点像是在梦中观看着别人在做的感觉……身体里的另一个自己不受控制地胡乱谩骂……很过分吧。”
说不过分是谎言,我没有想要掩饰蒙混过去,遂保持着沉默,而雨龙紧闭双眼,单手重重地敲上自己的头,五指深深插入自己的头发。
“……我真是个混蛋……”他嘟哝着,然后说出了全部心声。
“其实,两百年前灭却师的灭亡,我只是听师父说过,对我来说那是古老的故事,只是……在亲眼见到师父死亡后,对他的牺牲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
雨龙在路灯下,夹杂着难以抑制的叹息,眯起眼睛看向远方。
“死神里都是些过分的家伙。因为和自己的原则相反,就必须要除掉对方,这样霸道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