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久没见了,很想见他啊!”
边说就边想到了那个元气十足的红毛小鬼,我露出开心的笑容。这么想起来,快三个月没去十一番队的道场了啊,难怪老觉得浑身不对劲。
白哉拧了拧眉,冷淡地答道:“命他原地待令中。”确实,恋次的灵压在穿界门前停了许久了。
“把副队到处乱扔可怎么行!”我不赞同地说:“早就和你说过,一位好副队完全可堪比一位贤内助,要更珍惜地对待啊。我相当中意恋次,要不是有了碎蜂,本想从剑八那里挖他来我的二番队呢。”
“……只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麻烦。”白哉的声音比刚才更低沉了些。
唉,我突然想到,脾气火爆、爱打架、老惹事、粗神经的恋次,就作风纤细的白哉而言口味是不是重了点……
我以“唉呀呀”的口气说:“即使有再多理由,既是你自己选择的副队,你便有让他跟在身后的义务。”给予身后之人一个可以追赶的背影,这是先行之人所必须担负起的、他人的憧憬与期望。
“那就看看他的眼睛何时才敢朝向我。”白哉又恢复了那张高傲的脸,淡淡地说:“你说走前有地方想去?”
“恩!”我笑着点头:“但是,不带恋次一起吗?我可以很快帮他准备好义骸的哦!”
“……你要给他也做义骸……”不知怎么的,白哉隐隐散发出不悦的低气压。
“很想再做一次……说不定变成了某种爱好呢!”
完成了第一件作品的成就感尚未褪去,想再次尝试也是人之常情。
“我不知道你的爱好近来为何如此缺乏品味。”白哉冷冷地浇了我一头凉水。
什么啊,刚才还一副很感动的样子,现在就变“没品的爱好”了?
我露出了天然的笑容:“确实,要是恋次的话会稍微有点不好意思呢,毕竟身体的塑形……”
白哉突然意识到眼前这具义骸身上的衣服不是原本就有的,而是一件件被我穿上的,脸上顿时红了白,白了青,周围温度也随之骤降。
我打了个寒战,笑着继续说:“怎么了吗,担心会有哪里不合身?不在话下的啦,在你小的时候,我还帮你洗过澡呢——”
白哉干净利落地转过身,硬邦邦的声音从渐渐远去的背影传过来:“无聊的话休要再提。想以拖延时间来逃避审判是不可能的。”
哎呀呀,被发现了。当然并不是说想逃避审判,不过拖延时间倒是千真万确。
我有点头疼地想,夜一何时才能回来呢。其实拖延时间非我所愿——白哉他们在现世逗留得越久,越容易被一护发现啊……虽然拜托了露琪亚,但也不知她行不行。能否不惊动一护就这么悄悄地走掉呢……我有点不安地望向黄昏的天际。
和换上义骸的白哉一起走上空座町的繁华街道,从卡拉OK、保龄球到漫画茶店、餐厅,这条街上的娱乐设施应有尽有,对面的空地则是一个大型户外游乐场。从哪里开始好呢,看了眼对所处的喧闹也好、人流也好皆无动于衷的白哉,我心想,从哪里开始都无所谓吧。
刚好赶上的电影是这阵子已经造成一股热潮的和风爱情文艺片,非常适合作为约会电影,也让我觉得非常无聊。电影开始放映大约一个小时,剧中情节进入最煽情的部分,我的睡意也累积到巅峰。
迷瞪瞪地转过头,只见白哉的眼睛眨也不眨一下,一脸凝重地始终盯着眼前的大银幕。从我的角度来看,与其说他正沉醉电影里头,倒不如说他不晓得还有什么其他事情可做,只能持续望着眼前不断流泄的影像。
再看得仔细点,才发现他的动作精准地定格在我们刚进电影院时的模样,特地买给他的冰茶就连拉环也没拉开。
“……不好看?”
我尽可能压低音量,而对方听到也缓缓回过头来。只不过,彷佛可以从他转头的动作中听到骨头摩擦的声音。
“……”
“……好看?”
我完全无法从他的反应判断,他究竟是将这个问题又丢了回来,还是根本没把问题听进去,抑或是正在思考如何应答。
“……”
对方久久地没有出声,我只好看回前方。
白哉的颈关节像机械一样,正确无误地顺着一条垂直轴线转了回去。
过了一会,突然——
“虽然我没亲自来过现世,但通过书籍有所了解。里面太多地方不符史实。”
我偏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