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任番队里许多席官都曾是我的学生。
这么说吧,如果要我转身攻打静灵廷,双方的胜算差不多是一半对一半——这还是因为我已经将四十六室里,属于四枫院家的力量在前些年里一点点撤掉了。
——正是为了方便蓝染做手脚。于是,所下之令才能荒谬至此。稍微有脑子的人就绝不会毫无谋划地处分一个握有军权的人,势必要先剥夺其权力、毁其名誉、再痛踩落水狗,而现在,这个命令一经下达就激起静灵廷内的惊涛骇浪。
然后又一次出现了“四枫院时人命令逮捕四枫院时人”这种囧事。不过这次是私下非官方。
在我将被转移至忏罪宫的时候,前来押送的正是刑军的各个小队长。面对迟迟不动手的下属,我叹口气,跪在地上,对方一下子在地上平伏成一片。我颇无可奈何地对他们说:“既然各位有如此心意,即使我已非你们的长官,相信你们也还记得我的原则。”
——军队只是一件工具,战士的义务是服从。
这时,碎蜂激动地说:“可是!您的罪名根本不存在啊!”
“无需怀疑命令的正确性,只需要服从,不需要思考,军队就是这样的存在。”
“如果,是这么错误的命令……”碎蜂突然直起身子,盯着我的眼睛里饱含着觉悟:“您与其承受这样的冤屈……倒不如让它成真!”
“过来”,我冲碎蜂招招手,她怔了怔,然后立刻凑到近前。我抚上她的头顶,手指顺着发际线将她鬓角稍长的头发绕去耳后,顺势在她耳边说:“我走之后,就拜托你了。”
她的脸微红了红,然后又变得卡白。我站起来,恢复了平时的严厉语调。
“不要让我为你们蒙羞!”
摆平了这伙笨蛋下属,我总算被关进了忏罪宫。进了这里之后就断了情报来源,这反而如我所愿。若是我在坐牢期间仍旧和平日没什么两样的处理情报甚至还下决断,那就太犯规了……至少绝不会让蓝染放松警惕,所以,我仍由自己的斩魄刀被剥夺、带上限制灵压的镣铐,在这里静静地等待外界变迁。
一切可以做的早已做好,现在只剩下等待了。
“清音,无需担心于我。”我温和地说,但对方焦急的声音立时回应我:“队长向中央四十六室请求重审此案,但连接见都未被获允;然后队长去见总队长,但总队长那边口风很紧,什么也没探听出来;现在队长正召集其他队长为您情愿……”
我叹了口气。就是怕出现这种状况……日前白哉也曾来过一趟,也是因为四十六室对他拒不接见而疑惑重重——四十六室里的审判官几有四分之一出自朽木家。
我并未对白哉明言,但已有所暗示,他若有所悟地走了;可同样被拒之门外的十四郎真不愧是静灵廷第一老好人,居然搞出了联名请愿这种事……顺带一提,位列静灵廷人缘第二好的老好人不是别人,正是蓝染。
“十四郎……”我轻声说:“不要为我奔走。你的身体你自己不清楚吗?”
“我不要紧,”微含歉意的温和嗓音如同贴着耳朵响起一般,“抱歉……结果到现在还让你为我担心……”
清音故意踏出沉重的脚步声,然后那脚步声渐渐远去。我摇摇头,无奈地笑了笑,立刻听到门那一侧,十四郎同样无奈的笑声。……好怀念。围坐在十三番队的火炉前,被清音和仙太郎他们用暧昧的眼神打量着、调侃着,这幕场景,久违了啊。
我与十四郎实际才是货真价实青梅竹马地成长起来的。在志波一家逃离静灵廷之后,海燕的消息宛若石沉大海——但是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吧,我只能这么安慰自己——倘若连我都能得知他的消息,家人就更不必说,那反而麻烦了。
说是这么说,但每日倒于榻上皆无法安眠。牵挂着消息未明的某人时那种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心情真是活见鬼。那时我总是失魂落魄地跑去流魂街,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这个时候,一回头总能看到十四郎摸着后脑勺,冲我爽朗地微笑:“哎呀,时人君也在啊,好巧啊,哈哈。”
然后就哑然失笑。以前与海燕偷跑出来时,永远是拜托十四郎:“说我和你在一起,可以吗?”那位老好人当然永远会点头;而在海燕离开之后,我再偷跑出家门的时光,就真的变成和担心着我的十四郎一起度过了。
与他两个人一起走路的时候,曾经环绕着静灵廷的外围走了一整圈,从青流门开始再以青流门结束,与守卫嵬腕在清晨朝阳初升的时候道了句早安,然后在繁星当空的时候说再见,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