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护皱着眉不耐地说。
“但我又不是你的手下。别命令我。我也绝对不会听。”
难道你想来碍事吗混蛋!
我的能力刚好是镜花水月的克星——我并非凭借五感在感知这个世界,风才是我的耳目与手足,因此,催眠于我毫无影响。但其他人就完全不一样了。
被镜花水月所催眠而自相残杀的虚——每每于睡前斟酌战策,思及此我一定会被噩梦惊醒……
夜一挥刀向碎蜂、白哉砍向恋次……大家自相残杀的噩梦。
而正在这个时候,夜一已瞬步到蓝染的背后。被她的刀刃比住脖子的蓝染摆出一脸无所谓的姿态,眯起的眼睛甚至还闪烁着柔和的光芒,只是我清楚地看到,他的嘴角上浮了一抹不祥的弧度。
我心中一紧,怒叱夜一道:“不要碍事!给我乖乖呆在一边好好看着!”
一边挥刀逼迫两人分开。
蓝染的眼底其实毫无笑意。还是他习以为常的那种无视任何人的态度。他只是在游戏而已。
只要他想,他可以立刻让所有人陷入幻境、将彼此当做死敌,让他们残杀对方。
所有人都见过蓝染的始解。镜花水月一旦发动,没有任何人能够幸免。所以——
“谁都别过来!”
飓风扬起满天尘沙将所有人彻底阻隔在战场之外。
一护在众人中最为靠前,因此也是受到我的灵压迫害最为严重的一个。他正与强烈的压迫感抗争着,双膝几乎及地,像是背负重物而无法直起的身体用斩月勉强支撑着。
“一护。既然你已了解四枫院时人是怎样的人……那你就该知道。这是我无法逃脫的宿命。”
但那刺儿头却向我展现毫不屈服的意志:“少开玩笑了……你有什么可得意的啊……”
并非得意,这只是宿命问题。我的灵压并非天赋出众或者过份强大那么简单的事情。事实上,当初获得了觐见神的资格,即意味着我是被选中之人。
这么说吧,神明也曾经只是普通人。而将这个命题反过来说,就代表着——“强者有机会成为神”。在久远的久远的以前,灵王是我们几大贵族们的先祖。贵族们的灵压生而强大,正因继承了那位绝对强者的血统,其中更与四枫院家与朽木家为最。
由魂魄晋升所成的死神之中时而会出现天赋极其出众的“天才”,比如冬狮郎,比如蓝染;对于静灵廷诞生的魂魄而言,天才则完全源于血统。喜助将我这种天赋的灵压过份强大的现象,称为返祖。每个几代,像我这种人总会出个一两个的。候选者即在这些人之中选出。
我生来即是近神之人,性格又非常单纯,单纯到极尽偏执的地步。一番因缘际会下来,造就了我的人生道路无比简单,简单到仅仅只是一条直路。我完全没有机会在追求力量的道路上误入歧途。
蓝染以一种一无所知的轻松笑颜作出了贪婪的宣言。
“这都是神的力量吗?真是越来越想要了哟,你那力量的根源。”
“愚昧的人啊……你连我都胜不过,又怎敢妄言挑战神明!”
身处王廷之内,我被给予了一个选择:愿不愿意“加入”?
那就是神的本质。蓝染孜孜不倦追求的“成为神”,我曾得到机会,自然知道真相。
一方面那种真相并非可以告知于人的东西,另一方面,出于报复的心态,我冷眼旁观蓝染走在截然相反的道路上,内心只会暗爽,更加不可能出言提醒。
因仇恨而堕落的我,也不再有成为神的资格。我清楚地知道这一点。
即使如此,我仍有义务捍卫那位的尊严。
“那么,就在痛苦中体会吧,你所期望的力量,是何等恐惧之物!”
我一步步斩断蓝染的退路,他已被我逼至狭小的空间里。
只再一击,即可连同空间,将其内的一切尽皆湮灭。
“最后,被你的期望灭亡,感恩吧!”
蕴含着神之意志的灵压霎时间充满了整个空间。
无论是谁都双膝战抖着跪下来,布满冷汗的额头深深触及地面。在这股力量面前,除了服从,别无余地,那是一种源于灵魂深处的战栗,有个声音在骨子里叫嚣——不得违逆它!——那就是神明。
那是其他人对我的灵压的反应。之所以能感同身受,是因为我曾在神座之下面临过同样的境地。
静灵廷内至高的山头早已被夷为平地,双殛所在的较矮山丘反而异军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