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这里再见面吧。”
一月三日?那是半年之后了!
钟有初疑惑,而雷再晖还在等她的回答。他不是还要赶飞机么?现在却又不急了。
“半年?”
“半年。”
“携眷出席可以吧?”钟有初仔细地看着菜单上的下午茶套餐,考虑选哪个的同时,不经意地说了一句。
“不可以。”
钟有初的心猛地一跳,但仍没有将眼神从菜单上移开,笑着打趣:“为什么不可以?你带你的,我带我的,四个人还可以打打麻将,我从来凑不齐人……”
雷再晖又看了看腕表,坚决地打断了她的胡扯。
“钟有初,你真的不明白我的意思?我在约你。”
小斜眼儿低着头不吭声,眉头紧皱,满坑满谷都是一个郁字。
“如果你觉得用半年的时间来等一场约会太久,我完全可以理解。现在还不能把任何事情放在工作前面,抱歉但是真话。我仍然坚持对你提出邀约。半年后的一月三日,我想见你。”
钟有初索性把菜单竖起来挡着自己的脸,从后面传出轻快的声音。
“是这样的,我每个月都会相亲两到三次,各种青年才俊,很多约会啊。像你今天听到的闻柏桢不过是其中一个而已。半年,变数太多啦。说不定李欢痊愈了,我会接受他。说不定我来见你的时候会大腹便便,一脸妊娠斑……”
雷再晖耐心地把她手里的菜单扯过来,放到一边。钟有初垂着脑袋,但不论转到哪一边,都觉得雷再晖那对鸳鸯眼盯着她,要把真话从她脑袋里挖出来。
“我说你的信誉是满分,不代表你可以滥用这种信任。”
小斜眼儿继续不吭声。
“刚才那么健谈,现在没话说了?”
继人性之后,他的气质中又多了一股从未有过的,不容拒绝的温柔——他不是来真的吧?钟有初听过很多人的告白,自己也告白过。那种仅凭一腔热血说出口的,是暗夜的烟花,再绚烂也会消散;真正的心声,是林间的小溪,静静地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