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震惊极啦!”
“有什么可吃惊的。我从不丹旅游回来之后,我爸就把这里买下来给我了。他要是不爱在家里看到我,我就来上班,下班了又可以去逛海伦街。”邝萌淡淡地说,“我以前不想做餐饮,就是怕吃胖了。但看过这里的厨房之后,一点食欲都没有。”
身为老板居然拆自己的台,曾为同事的两位食客简直没有办法接话。邝萌又看了看表:“你们慢慢聊。我去逛街了。”
她常去的那家精品店为她延长了一个小时才关店,刷卡的金额甚至惊动了拿着主卡的母亲,打了电话来问,听出女儿情绪不高,便也没说什么:“你要是不高兴,就随着性子来吧。妈给你善后。”
等她回到餐厅已经十点半,准备打烊了,顾客三三两两地分散着,已经没人再下单。
她在前台逗留了一会儿,才叫了服务钟有初的那个侍者来问:“她还在那里吗?就是刚才我和她说话的那个女孩子。”
侍者点点头:“她一直陆陆续续有点餐,估计也是怕我们会赶她走。不过老板,我们不会这样做!进门都是客,我们都会以最大的耐心,最美的微笑去服务!”他没说自己觉得她等的人一直没有来,真是可怜。
邝萌没耐心听他讲废话:“把她的餐单拿来给我看看。”
她看了看餐单,便朝钟有初那张台子走过去。
在邝萌的记忆中,从来没有钟有初的一席之地,她只是个名字,二次元的存在而已。但今天她在灯光下,细细地欣赏着钟有初没有修饰过的眉毛,斜视的眼睛,小巧的鼻子,红润的嘴唇,冬天厚重的衣服掩去了她的曲线,但慢慢地,钟有初的形象还是立体起来,沉甸甸地压在她的心头。
她坐在了钟有初的对面:“我看你吃了不少东西啊,撑不撑?会不会不舒服?”
何止不舒服?她坐在那里,胃挤着心,心顶着肺,肺压着肝,五脏六腑全都在抗议她居然牺牲自己来消磨时间。
邝萌又问:“你这半年过得怎么样?在哪里高就?”
钟有初说了三个字,邝萌满怀心事,竟然没有听清楚,钟有初只好又重复了一遍:“家里蹲。就是在家里蹲着。”
“哦。没谈个男朋友?你们云泽很有些青年才俊嘛。我听我爸说,云泽稀土的缪盛夏很不错。”
钟有初摇摇头:“不太熟。”
邝萌心想也对,那是高门大户:“对了,你几点来的?”
这个问题她不是已经问过了么?
“五点十分。”
邝萌看了看表,已经十点三十九了:“你还记得李欢吗?听说他做完了心理治疗,去一家叫求是科技的公司工作了。”
钟有初嗯了一声:“楚求是对我提起过。”
等一个男人等了快六个小时,她倒是挺云淡风轻的。混得这么差,居然没有什么自卑的神情。邝萌拿起桌上的水杯,晶莹剔透,在鹅黄的灯光下,一点也看不出久经风霜的磨痕:“钟有初,你还记得雷再晖吗?”
钟有初先是没有回答,只是看着邝萌,接着又笑了:“住在大明湖畔的那个?”
邝萌先是一怔,也笑了。钟有初笑着笑着,打了个嗝,于是倒了热水来咽。
“我老实告诉你吧。雷再晖不会来了。”邝萌停了一停,又道,“我见过他了。所以我知道。”
她就说了这么多。“见过他”,“我知道”,充满了令人遐想的余地。钟有初缓缓地放下了水杯。
这时候侍者过来了:“老板,夜已经深了,您是否先回去休息?晚上开车也不安全。这位小姐……”
邝萌道:“挂我的帐。”
“谢谢,不必了。”钟有初赶紧拿出钱包来。邝萌眼尖,看到夹层里有张火车票:“今天晚上还要赶回云泽?”
“嗯。”
邝萌拿了火车票来看:“是今晚十一点二十分的啊。还不走的话,就赶不及了。我送你吧。”
“不用了,谢谢。”
侍者将找回的零钱恭恭敬敬地递到钟有初面前:“临走的时候请不要忘记您的行李还在前台。”
邝萌突然道:“喂,你都不想找她签名么?她以前可是鼎鼎有名的明星钟晴呢。”
他连这个也告诉她了?钟有初看着邝萌。邝萌知道她误会了,但并不想将这误会点破。钟有初被挟持的事情自然有大把爱传八卦的人在鼎力传得沸沸扬扬。
侍者一愣,诚惶诚恐:“钟晴?我……我是宅男,我孤陋寡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