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特别孤独。
利永贞气坏了,她把小馄饨送到病房去给雷暖容:“吃吧!”
雷暖容正在问倚在病床上的母亲艾玉棠:“哥这次不走了吧?你说哥这次还会不会走啊?爸爸都这样了,他不会走了吧?不会了吧?是不是啊妈妈?我想他不会走了,他走了我们怎么办呀?你说是不是?”
整个一复读机。利永贞气急败坏地回到ICU门外,屈思危正倚在墙边闭目养神。他站着都能睡着,也是年轻时长期奋斗在保电一线养成的绝技。
“师父!师父!我们要在这里等多久?”
“永贞,稍安勿躁。”屈思危闭着眼睛回答,“如果不是雷书记的夫人也病倒了,我不会叫你来。你来,主要是为了给雷暖容做个伴。你现在应该到病房那边去,看他们有什么需要的,大家都是女的,比较容易沟通。”
利永贞心底大骂脏话。她真正有需要的朋友正在水深火热当中,她却要来陪雷暖容!一个她恨不得用大拇指碾,碾,碾死的行政人员:“我肚子疼,我来例假,我好难受,师父,我要回家呀!”
“你在这里陪一晚上,会有好处的。”屈思危睁开眼睛,无奈地看着耍赖的利永贞,傻丫头啊!雷书记又不是一个独人,他也有父母兄长,很多都还身居高位,不然你以为我没事在这里陪夜,人家赶我走我都不走?
“永贞。雷书记下一线的时候不是还握过你的手,拍过你的肩膀,要你好好干?要不是封雅颂在北极,连他我都要叫来。做人要饮水思源。”
“那你就叫他来陪雷暖容嘛!”
“胡闹!我告诉你,这是任务!你不要给我撒泼!现在十二点半,六点就有人来换你,再忍忍!”
利永贞原地转了两圈,又一路踱过去把ICU外面贴着的海报又都看了一遍。最后在预防癌症的宣传栏前站定,抱着手看了一会儿,就开始在身上左摸摸右摸摸,一会儿摸甲状腺咳两声,一会儿又吸着气去摸肚子。
屈思危喝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