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来撤下,换上新鲜的。
“永贞,先别吃,这些是昨天的,今天的还没有送到。”
“面包类的保质期一般都是三天,不要紧……”
封雅颂走过来,拿走利永贞手中的蛋糕放下。可算是有人管得住她那张嘴了,钟有初心想,笑着去倒了茶来。
利永贞没有发火,悻悻地指着一盒拆了封的绿豆糕对钟有初道:“甜蜜补给的这种新产品真的入口即化呢,和其他的绿豆糕口感完全不一样。”
钟有初也实话实说:“他家的产品确实做得很用心,所以才能屹立三十年不倒。”利永贞握着茶杯,一直凝视钟有初:“我记得你做过甜蜜补给的代言人,那句广告词怎么说来着?一见钟情,避无可避。”
“好汉不提当年勇。”
她将话题扯开,说了一会儿云泽的风土人情,封雅颂也是很能暖场的人,相谈甚欢。雷再晖问她们两个人是如何认识的,钟有初便说了,细节由利永贞补充。
补充着,利永贞突然又感慨:“有初,我和你真的不—样。”
封雅颂迅速地看了利永贞一眼,没有说话。
“你怎么又来了,再说这种话我就和你绝交。”钟有初拿抱枕扔过去,两人闹成一团。雷再晖笑道:“中午吃牛肉煲怎么样?临时没有什么准备。”
“牛肉好呀!不过配菜是什么?我可不爱吃土豆。”
钟有初竖起大拇指:“和我拇指这样大小的胡萝卜绝对—流。”
利永贞还是那样,听说有好吃的便笑得没心没肺,说话时而毒辣,时而调皮。封雅颂活泼之余,对利永贞倒是很体贴,替她剥开干果壳,一颗颗放在手心递给她。她嫌他手脏,他便去洗得干干净净地过来给她检査指甲缝。利永贞又说要吃葵花籽,那瓜子很小,应该用牙齿一颗颗磕开,可封雅颂还是专心致志地一颗颗地剥,剥得指甲都秃了,利永贞还嫌太慢。
看上去,实在是封雅颂正在全力以赴地追她,而利永贞正处于被追求的高傲状态,要将他以前对她的不好—并讨回。
故而钟有初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因为把雷再晖一个人留在厨房里实在过分,她抽了空过去:“要不要帮忙?”
“去陪客人吧。”雷再晖笑道,“你帮忙会更忙。”
这几天小姨没有过来,她想帮他做饭,却手忙脚乱。她有理论知识却没有实践操作过,虽然不会切洋葱切到泪流满面,却在刮山药皮的时候因为碰到黏液莫名其妙地发痒。
她的手生得很美,从前就很注意保养,十年的白领工作也没有留下痕迹。看她一双手又红又肿,雷再晖心疼地说:“算了,现在我有空就我来做,以后如果我没有时间,就请家政来做,你不要再进厨房。”
“我至少会烧水呀。”她还是坚持他做饭,她洗碗。胶皮手套又是不透气的,洗完了之后一双手闷得发白,晚上睡觉前便多做一份手部保养。她坐在梳妆台前,细细地擦护手霜。雷再晖倚在床头,书也不看了,只看着台灯下的她,一棕一蓝的眼睛说不出的温柔,仿佛要把她一直印到眼底去。
她横他一眼:“看什么看,小心我把画皮揭下来吓你一跳。”亦是眼波流转,脉脉传情。
他笑着来拉她的手,小小的一把,又滑又嫩。她用的护肤品不含香精,那幽香是她身上发出来的,沁人心脾。
他想上天总算对他不薄,送来了一个独一无二的钟有初。
钟有初又叮嘱了一句:“永贞胃不好,不要放辣椒了。”
雷再晖笑道:“你说过很多遍了。”
“唉,我总也劝不住她,吃什么都要放很多辣椒。这次在我们家吃饭,宁可她说不够味,也不给她乱来。”
悄悄站在厨房门口的利永贞一怔,几乎要崩溃,赶紧狠掐手心,忍住眼泪:“有初,你家的厨房好大,比我的卧室还宽敞。”
钟有初不知她是几时跟过来的,转身对她笑道:“我小时候很坏的,每次闯了祸我妈就罚我在墙角倒立,可是她一转身我就溜了。有了这个厨房啊,她就总是叫我在门后面倒立,这样她做饭的时候也可以监督我。你去看门后面的地板,有两块颜色比较淡的印子,是我按出来的呢。”
利永贞哈哈大笑,转身拿起—块胡萝卜来:“唔,好甜。”
封雅颂也进来了,照例对厨房之大发出感叹:“哪有主人把客人撇在一边的?我说干脆反客为主,一起做饭好了。”
于是闹哄哄地四个人一起围着流理台,洗切炒炖,把饭菜都准备好。封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