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由杜玄一人独掌了。没想到,东海龙王敖广居然敢提出重新恢复龙门山的要求,而杜玄,似乎也没有勃然大怒的迹象。
这个就值得说道了,黄河享受了那么多年,也该换换别人享用了。再者,他们可是杜玄的嫡系属下,这四渎之首的位置,早就应该换一换,让给他们来做了,怎么能够让他们这些叔叔辈的,还居于敖正这个黄口小儿之下?
所以,这一刻,长江龙王青龙王开口了,“敖兄,你还真是为了儿子,一点儿老脸都不要啊!陛下施以恩泽,惠及天下水族,自然是应该的,但是,却未必一定要安放在黄河。毕竟,天下水脉之中,有的是合适的地方,就比如说我治下的长江,随便就能选出十处八处合适的位置。
这种事儿,应该采取公平公正的方式选择,哪里能够直接放回黄河?你觉得黄河受了损失,我还说这一次黄河占了大便宜呢!想想看,洪荒龙门,何等的威胁,星君帮黄河解决了,这可是大恩啊,你还好意思要补偿,要是我,恐怕得倾尽水府宝物以作奉献了!”
青龙王牙口甚好,一顿狂批,反正,他们不对付也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了,也不在乎这一点儿脸面。
“黄河龙门,已经深入人心,若是贸然改动,人心动荡,那无形之中,我水脉,龙族的气运会折损多少,你可曾想过?”东海龙王敖广这个时候儿为了自家人,可以说是不遗余力,话锋轻轻一转,便将整个龙族都拉在了自己身后。
果然,那些龙族水神听了之后,一个个都禁不住暗自思量,考量着气运波荡的可能。他们可以与敖氏龙族决裂,但自身龙族的身份可是改变不了的。龙族气运壮大,对他们每一个人都有好处。气运衰落,也自然会影响到他们每一个人的前途。
很快,便有之前沉默的人开口,表示黄河龙门不宜更改,还是安放原处为佳!
听得这个,青龙王虽然心中一沉,但表面之上却是没有任何异样,沉稳自如,“这简直荒谬,岂不闻不破不立之理。我们这么多年,龙族死气沉沉,未尝没有太稳了的道理,龙门更改,对我龙族影响甚大,但是,有星君居中执掌,帮忙镇压,哪里会有大的波荡?这改变之后,由星君亲自梳理新的气象,自然能够为我龙族带来更多的气运,更多的好处。这么多年来,龙族的没落,大家莫非都看不到吗?难道说,大家还想要这么继续下去吗?
大家是想要就这么继续消磨着时光,还是拼出一个全新的未来?”
说道最后一句话时,青龙王声音陡然一个高昂,直直灌入众人的耳朵里,颇有振聋发聩的效果。
当是时,白龙王、赤龙王、黄龙王三位开口相应,以壮声势。
看得这情况,那些决定跟敖氏龙族割裂的龙族水神,也颇有一部分开口,表达支持。这些人,普遍较为年轻,属于少壮派的水深,对于更高远的未来,还有着很大的憧憬,所以确实愿意搏这一搏。
这么一来,双方之间的声势,居然是半斤八两,差相仿佛,谁也没占到上风。
东海龙王敖广见此,眸间一冷,却是再度躬身朝着杜玄一礼,而后朗声开口道,“臣请星君制青龙王妄言之罪,诽谤之罪!”
“妄言者何?诽谤者何?”杜玄面上没有喜怒,没有态度,不慌不忙,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
东海龙王敖广对杜玄这个态度,却是摸不着深浅,心中有着些许忌惮,但此时此刻,已经拼道这种地步儿了,他自然只能勇往直前。终归,他是玉帝的人,不可能成为杜玄的心腹。那么,现在在杜玄当政的情况下,多占好处,就是最正确的事情。
当下里,东海龙王敖广面色一正,沉声道,“星君的能力手段,天下皆知,星君的德行,也是天下皆闻,适才,青龙王言辞之中说,龙门山重新安放回黄河,是故步自封,是踏步不前,这岂非是质疑星君的能力不足?难道说,星君就没有手段,让大家既顺着之前的习惯,又继往开来,走出新的局面吗?”
“敖广,你莫要胡搅蛮缠,我哪里有这个意思?”青龙王眉头一皱,赶忙间说道。
他正想要接着解释,东海龙王敖广这种老于世故之人却是看出空挡,哪里会给他这个机会,即时间,又行补上,反问道,“如此,你不敢质疑星君的能力,那就是在质疑星君的德行了?你的意思是,如果龙门山安放在敖正这么一个曾经与星君有所不睦的人势力之下,星君就不会尽职尽力,让龙族气运光大了?”
“我何曾有这些意思,你这是偷换概念!”东海龙王敖广的词锋的确是犀利绝伦,青龙王一时间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