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中就是一个反复无常的小人,还需要用这种天道誓言来约束吗?”
这勇力佛突然的爆发,说实在话,倒是还真的让杜玄震了一震,不过紧接着他便回过神来,淡淡一笑,道,“佛陀讲究慈悲渡人,既然不怕,何妨就立一个誓言,大家两便!”
“不立,这于我声名有损,于我佛门清誉有损,我万万不能答应!”勇力佛越说神情越坚定,越说语气越慷慨激昂,“你若是愿意放我离去,我这便走,若是不愿放我,那么是关是杀,悉听尊便!”
听得这话,杜玄的面色瞬间变阴沉了下来,冷声道,“勇力佛,这是你说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也不让你发誓了,索性就斩了你这千锤百炼的金身,做好最坏的打算罢了!”
话语一落,杜玄眼眸之中凶光更盛,天河战斧再次显化,斧刃之上寒光波荡,如流水划过,闪耀在眼眸之中,实在是渗人。杜玄右手持斧高悬,眼看得,猛然就要挥下,对勇力佛来上一个一刀两断,勇力佛终究不是那种能够视死如归之人,这一刻,心中一颤,却是止不住开了个口,“且住!”
“怎么,勇力佛还有话要说?”杜玄手中斧头虽然停下,但是,手臂并没有收回,而是仍旧保持着现在的高举下落之势,维系着威胁性,让勇力佛始终处于命悬一线的感觉。不过,这一次他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别看他说的那么决绝,但实际上,即便是勇力佛不开口,他也是不会这么做的,只不过会暂时的将勇力佛给拘押起来,然后,再找合适的佛门中人进行调停、开解。这倒不是杜玄有多么的害怕佛门,而是完全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儿招惹这些个敌人。毕竟,就他现在的情况而言,应付那些从各个纪元留下来的水道余孽,也就够他折腾好一阵子了。自家的事儿还没有了了之前,其他的,他顾不上。毕竟,他可还不是他师傅那样的伪圣,可以以一己之力压天下。
勇力佛自家也知道,自己这一刻的形象显得很丢人,很没有面子,所以,他也在给自己找补着,“洞阴陛下,你可要知道,我佛门素来慈悲能忍,本来我并没有任何的报复之心,你这般强逼我立誓,反倒是容易激起我的怒火人,让我生出报复之心,你这样做,觉得划算吗?你纵然逼我立了誓,难道说,我就不能够想办法,破解誓言吗?要知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最终归根结底解决问题的办法,还是要让人心服口服,自己一念不起才是!”
“勇力佛说的很好,但是我这个人却是宁可相信这个,现在,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你若是愿意立誓,那即刻便可以离开,如果不愿意,我就按照最坏的方案来处理。愿意不愿意,一言而决,不要耽搁功夫儿,我还要处理剑仙呢,若是因为你这儿耽误的功夫儿,让剑仙将我的宝贝给掳掠走了,那说不得我就得在你身上找补回来了!”杜玄即刻间回道。他这最后一句话,说的非常之巧妙,表面上,好像是不耐烦,在威逼勇力佛,其实,反倒是在提醒勇力佛,可别让这个亏只是自己吃。
人都有这么一种心理,那就是自己吃了亏,那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跟自己一样,吃上这个亏,而且,这个吃亏的顺序,是以自己身边关系的亲疏而骈列的。越是经常见面,越是关系好,反倒是越想让他也吃一个,这样,好像就是同甘共苦了,能够互相分享,互相抱怨,一块疗伤,也不用担心谁笑话谁了。这个毛病,凡人身上最多,但是,仙神也不例外,尤其是,在真正遇到大抉择,大困难的时候儿,就更是如此。眼前,杜玄就是想要利用勇力佛的这么一种心理。别看勇力佛和魔修、剑仙两个人也是刚刚认识,算不得多熟,但是,在不久之前,他们算是结了盟的,在场的准绳,也就是他们三个。眼下,魔修和他都栽了,就剑仙一个还逍遥在外,甚至有可能斩获最好的一件宝物而去,他如何能够甘心?
果然,剑仙准圣的形象在勇力佛脑海之中闪过的时候儿,勇力佛心中的最后一丝犹豫也没有了,当即决定,点头应下,“罢了,这个誓言,我立了!”
杜玄为了早点儿结束这边儿,却是也没有在节外生枝,就让勇力佛按照他所阐述的内容,立下天道誓言。杜玄干这种事儿,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那条件设定之详细,听了简直能够让勇力佛吐血,别说是破解了,简直连一丝一毫的缝隙都没有留下供勇力佛去探究。不仅如此,杜玄连勇力佛自己凭借自己的本事儿,公平追究,公平找回场子的权利都给没收了去。这一条,按理说勇力佛是能够坚决反驳的,毕竟,这个是符合公平原则的。但是,在杜玄高擎的天河战斧,以及不时瞥向远方的眼神之下,勇力佛不知不觉间,便飞速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