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三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露出了鱼肚白。
昨夜与楼兰国王通宵达旦,饮酒寻欢,着实是爽快无比。
只是醒来之后,不只是脑袋昏昏沉沉,就连腰子都隐隐作疼。
在耐心的检查过后,发现并没有被人噶了,也就放心下来。
此时的大殿之中,一片狼藉。
即便宫人迅速清洗干净血渍、尸首,但依旧是有着血腥味不断往鼻子里钻,隐隐让人有些反胃。
山崩海啸般的呼噜声传来,震的耳朵张三有点疼。
这声音甚至让他有些熟悉,一度以为回到了大秦帝国工坊中的墨家实验基地。
那名为蒸汽机的庞然大物,蒸腾着茫茫白气,仿若置身仙界一般。
这种东西完全超出了张三的理解,让他一度以为秦老大真的是神人!
不然的话,为何能够腾云驾雾?
张三用力晃了晃脑袋,将这些杂念暂时抛诸脑后。
而后一步三摇的站起身来,朝着楼兰国王走去。
“殿下?殿下?”
轻轻推了两下,发现没有反应。
他就直接给了两个逼斗,结果还是没有醒。篳趣閣
眼看天色已经不早了,张三害怕自己再不出现,李信就会领军屠城。
于是便借着晨曦的微光,摇摇晃晃的朝着王宫外走去。
此时,楼兰王宫内的人,看张三的神色之中,满是惊恐,与前一天的不屑完全不同。
张三也不在意,出了王宫,便顺着街道,朝着城外走去。
即便现在还没有宵禁结束,但城门依旧缓缓打开,而且是最高的礼仪。
楼兰守城的军队,明显也经历了一番清洗。
至少张三觉得,跟自己之前见到的那些人不一样。
当然,也有可能是自己记错了。
反正当血水顺着城墙缝隙缓缓渗出的时候,就知道这里发生了些许不愉快的事情。
张三随意挥了挥手,就算是致意了。
昨晚,大秦的恐惧,想必已经深深印刻在了这些人的脑海之中。
张三跨上马匹,摇摇晃晃的就朝着东方跑去。
果然,没过多久,在经过一片树林的时候,就被一根绳索,拦腰给捆了下来!
张三也不紧张,眼睛一闭,就顺势打起了呼噜。
就在他从马上掉下来的那一刻,一群黑衣人便围了上来,将他稳稳的接住。
听到他那震天的呼声,领头那极为雄壮的黑衣人,还忍不住骂了一句:
“狗东西!”
“哎呦,敦伦汝母,喝假酒了!”
当张三捂着脑袋,龇牙咧嘴的再次醒来时,并没有睡醒后的舒爽,反而是头疼的厉害。
他抬头一看,外边天色竟是已经暗了下来。
显然,自己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
李信正在旁边哼哧哼哧的磨着刀。
刀口舔血,黄沙漫天的西域,用了三年的时间,让李信这个曾经英气勃发的贵公子,变得越发精悍。
若是秦风见了,肯定得赞叹一句,壮的跟王八似得。
“没死啊?还以为你死了。”
李信看了一眼张三,冷冷说道。
张三站起身来,抱起茶壶灌了一肚子茶水,这才感觉好受一些。
他翻着白眼道:
“死?老子才不会死。”
李信轻哼一声,道:
“你死不死的跟我没关系,我就怕到时候秦老大怪罪下来。
毕竟就算是大秦的一头猪,也不能不明不白的死在域外!”
张三摆摆手,笑吟吟道:
“你懂个屁!刀尖舔血,将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真好啊!
前几年,那个叫蒯彻的家伙跟我一见如故,促膝长谈,抵足而眠。
说是怕一去不回,就将一身纵横术交予我,没想到竟是如此的好用。”
李信将磨好的尖刀挂在腰间,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皱眉道:
“秦老大交代了,蒯彻就是个疯子,少跟他接触!
他唯一的作用,就是学会罗马语后,送到西方看看有没有用。”
说到这里,李信顿了一下,感叹道:
“不过这个蒯彻确实是个人才啊。
叽里咕噜的鬼话多么难学呀,他仅仅是用了一年的时间,竟是能够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