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乎……不要丢下我,呜……”
祝晓萱有种感觉,总觉得夏新一走,就再也不会回头了。
然而她的悲鸣,并没让夏新有丝毫的动摇。
此时的夏新,身上完全被戾气与杀气所缠绕,而且,胸口的那股戾气已经越积越重,恨不得当场找人发泄了。
浑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了。
现在的夏新相当的可怕,可怕到仅仅一个眼神,就能吓的对方动弹不得的程度,浑身杀气四溢……
“湿乎……”祝晓萱的视线模糊了,眼看着夏新越走越远,心如刀绞。
然而,就在夏新几乎就要消失在视线尽头的时候,身体一下顿住了。
很突兀的顿住了。
就在祝晓萱的视线中,夏新突然高高举起了匕首,刺入了自己的大腿中,而且是狠狠的刺了进去。
鲜血洒落一地。
夏新本就虚弱的身体,完全承受不住的,单膝跪了下来。
不过,多亏这个动作,让他感觉身上,好像一直包裹着自己的那股戾气,瞬间被疼痛给驱散了。
夏新发热的头脑一下冷静了下来。
脑子里瞬间冒出一个想法,夏家遗传的鬼子,到底是什么东西,又是什么基因?
不过,这想法马上被他抛诸脑后。
夏新收回匕首,一瘸一拐的重新走了回来。
祝晓萱被吓坏了,一脸不敢置信的捂着嘴巴,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连忙爬起身,也是一瘸一拐的迎上来道,“湿乎,你,你干什么,为什么突然……要,赶紧去看医生,看医生下才行……”
祝晓萱连忙扶住了夏新,看着从他大腿上流下的血,一下慌了神,连哭泣都忘了。
“我没事,”夏新因为过度的疼痛,以及身体被掏空的空虚,难受的皱起了眉头,即使如此,他还是伸出手去,轻轻的抹去祝晓萱通红的眼眶边的泪水,只是那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链似的,怎么也止不住。
夏新如往常一般,温柔的擦拭她的泪水,柔声安慰道,“好了,好了,乖,别哭了,刚刚是我不好,我一时生气,说的气话,你别放在心上,别哭了好不好。”
“不是,不是,都是我的错,”祝晓萱哭泣着,撅着个小嘴道,“都是我,才害的湿乎解释不清,明明知道湿乎不是那样的人,我却没能相信。”
“不是的,我知道,晓萱只是担心我出事,想快点把事情压下去,才想着给她点钱,让她别闹了,是为了我考虑的。”
“不是,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怀疑湿乎……呜~~~”祝晓萱说着眼睛又红了,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看刚刚夏新气急败坏的样子,祝晓萱就知道自己做错了。
他了解夏新的脾气,你越怀疑他,冤枉他,他就更不会解释了。
两人都拼命的往自己身上揽着过错。
“没事,最后不还是打了吗,我都不相信自己了,更何况是你,乖啊,别哭了。”
“呜~~~”祝晓萱呜咽着,努力的想停止哭泣,却是怎么也忍不住,夏新越温柔,她越是想哭。
这是平常的夏新,是她熟悉的夏新,是她最了解的夏新了。
……夏新懂的,他会站在别人的角度,为别人考虑,他知道,站在当时祝晓萱的角度,只是一心担心他出事而已,所以不管经过怎么样,只想快点帮他解决,因为花钱对祝晓萱来说不算什么难事。
如果这能帮到夏新就再好不过了。
刚刚自己那副可怕的,见人就想杀的模样,谁都会怀疑的,再加上晓萱也看过自己杀人的恐怖样子,那打人,对自己来说就更不值一提了,会怀疑也正常,最后自己也确实打了。
夏新会去理解晓萱,他觉得站在晓萱的角度,一心为了帮自己,这完全没有错。
只是晓萱并不知道,这等于给自己帮了倒忙,她急着付钱,就让自己的解释显得空洞无力了,不过仔细想想,那种情况,不管晓萱做不做,自己其实都是解释不了的。
人家铁了心讹自己钱呢。
自己干嘛因为一个死老太婆跟晓萱吵架,自己犯什么傻呢,该教训的是那老太婆才对。
祝晓萱也是如此,当初夏新随手就斩杀两个人的脑掉的模样,还一直是她的梦靥,吓的她晚上睡不着觉呢,她很害怕夏新会变成另外一副样子。
只是,夏新平时还是一如往常的温柔,亲和,才让她缓缓的放心,但心中还是会有那么点担心的。
“好了,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