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地说道,早将细节全盘计划妥当。
他眯起眼睛,看着那张发亮的小脸蛋。
她的思虑周详,就算他想阻止,只怕她也会化明为暗,偷偷进行。
唉,他是娶了个什么样的女人?
“如果我答应,你会让我掌握你的行动?”楚狂问道。与其让她偷偷摸摸地进行,发生类似今日的惊险状况,不如点头答应,也好时时盯着她。
舞衣用力点头,露出绝美的笑容,看着一脸凝重的丈夫。
“当然。”
“一有危险,记得交由我处理。”他叮嘱。
“好。”
“不许私自行动。”他又说。
“好。”她再度爽快地答应,然后看着他,等着他再开出其他条件。
他想不出别的理由了。
舞衣笑得更美,伸手轻抚着他方正的下颚,娇俏地啄吻着他。“那么,夫君同意,将所有事情先交给我处理?”她靠在他颈边,重温耳鬓厮磨的亲昵。
楚狂看着她,一声不吭,首次有着束手无策的感觉。
他无法拒绝她。
楚狂凝重的表情,一直维持到晚膳时分。
当春步端上一盆淡薄如水的清粥时,他的脸色难看到极点,巨掌抡拳,重重往桌上敲去。砰的一声巨响,桌上碗筷被震得叮当作响。
大厅里除了城主夫妇,还坐着秦不换、夏家兄弟等人,以及十二帐帐主,唯独少了北海烈的身影。
“这是什么鬼东西?!”楚狂的吼叫声传遍方府,春步习以为常,放下清粥后立刻闪人。
“清粥啊,夫君都喝了个把月了,难道还不知道?”舞衣面带微笑。
在书房内达成协议后,她答应搬回卧房。楚狂原本想跟着她回房,但秦不换临时来找人,要商量派人去接他妹妹的事情。他臭着一张脸,不情愿地放开她,这才离开。
她回房里沐浴,绾起青丝,换回女装。手腕上有着擦伤,她差人去向喜姨讨些药膏,那人在府内绕了一圈,却回来通报,说是到处都找不着喜姨。
舞衣无暇多想,换好衣裳后就直奔厨房,忙着打点今晚的事。
但,楚狂可不管她下午时忙了啥事情。此刻他坐在那儿,握紧拳头,正对着那盆清粥横眉竖眼。
“为什么今晚吃的还是这些东西?”他愠怒地问,视线扫过花生米跟几条瘦小的酱菜,火气更旺。
本以为达成协议后,清粥小菜就此绝迹,哪里知道今晚在餐桌上又让他遇上了,一肚子的馋虫失望得狂叫不已。
舞衣好整以暇,保持微笑。“夫君还没亲口允诺,在我查出实情前,不对九山十八涧出兵。”
他瞪着她,冷冷地开口。
“那件事,我已经说过了。”
“舞衣记得,但兹事体大,不能你我私下讨论了事,总要大伙儿听见了,才能算数。”她一脸无辜,眨动清澈的眼儿。早知道他应允了,但她就是要逼着他,在众人面前说出承诺。
她必须让黑衫军们知道,楚狂是真的决定按兵不动,也让这些男人们知道,楚狂愿意尊重她的意愿。
秦不换同情地看着老大,感叹地摇头。“古人说得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瞧瞧这小女子,狠心让他们饿肚子呢!
舞衣回过头来,笑得好甜美。
“没有女子,哪来你这个小人?石头里蹦出来的?还是你爹天赋异禀,自个儿生的?”
啊,孔老夫子说错了,该是唯女子与小人难惹也。
秦不换不再作声,大厅内一片死寂,几十双眼睛全盯着夫妻二人。他们不敢插嘴,却在心里哀嚎着,恳求楚狂快些开口同意。舞衣连日来的小计谋,已经整得他们四肢发软,哪里还顾得了是谁在下令。
呜呜,老大,您就同意吧,不然大伙儿都要饿晕了啊!
楚狂眯起黑眸,靠在她耳边,嘶声低问:“你非要争出个输嬴吗?”
他并不愚昧,早已看出,这个聪明的小女人所做的每件事,都是有目的的。
舞衣微笑。
“这事无所谓输赢,我只是请夫君重复那些承诺。”她轻声说道,垂眼敛眉,红唇上噙着笑,看起来温驯可人。
他又瞪着她,抿紧薄唇,表情严酷得极为可怕。屋内死寂,没人敢吭声,偶尔只听得见几声饿鸣。
半晌之后,楚狂深吸一口气,猛的一捶桌子。
“该死,你赢了!听到没有?你赢了。食物,把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