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议的嚷嚷,早已消失得一乾二净。
“那好,不如就用这些料子,替孩子做几件娃娃衣。”香姨说道。
两个丫鬟连连点头,开始埋头替还未出世的小主人挑选料子。两人叽叽喳喳的吵着,争论该用哪一种花样。
“吵什么,还不知道是男是女呢!”舞衣失笑,搁下丝绸,一手轻抚着仍平坦的小腹。
喜姨这阵子总用食物帮她调理,加上她身子健壮,孕妇该有的害喜症状,全减到了最低。她除了贪睡、食量略增外,并不觉得难受。
据说,再过几个月,这孩子就会在她肚子里,伸手蹬腿。她时常在想,那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春步跟秋意不再讨论丝绸,开始猜测孩子的性别。
“希望是个女娃儿。”春步说。
秋意摇头。“未必。”
“但是雪姨说,生了个男孩,要是像城主,那不野翻天了?”春步有些烦恼。男孩女孩都好,但是她希望夫人的第一胎是个小姐,她一定把小小姐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香姨瞟了两丫鬟一眼。
“要是生了个像舞衣的女娃儿,只怕会更野。”她可是过来人,清楚的记得,二十几年前,那小女娃是怎么折腾一群大人的。
舞衣皱起眉头,不太明白,话题怎会转回自个儿身上。她放下丝绸,视线在屋内绕了一圈,柳眉轻轻蹙起。
“怎么没有瞧见雪姨?”她问。
“中秋快到了,雪姨待在房里,计算着今年中秋潮来的时辰。她交代过,不许打扰,膳食都搁在房门口就行了。”春步回答。
每年中秋潮来,可是浣纱城的大事。潮时计算得精准,能让四方游客都观赏到壮观的奇景,城内也能做好准备,防止潮水过猛,倒灌进城内的渠道。
这件大事,一向是由雪姨负责的,她对于水道方面的知识,可说是无人能及。
“别让她太累,要是太久没见着她,就来跟我说,我去挖她出房。”舞衣说道,仔细叮嘱着,担忧雪姨太专注,反倒忘了要顾好身子。
春步福了个身,点头答应。
女人家们正在讨论着,今年中秋观潮的宴席,该要怎么安排时,高大的身形踏步走入大厅。
“城主。”女人们站起身来,福身为礼。
楚狂点点头,笔直地朝舞衣走来。
他穿着黑色长衫,上头还沾着不少污泥,一头黑发也散在肩头,衬着那双锐利的鹰眸,更显得嚣张狂妄;他这模样,看来不像个城主,倒像个盗匪。
她诧异地挑起眉头,眨了眨眼儿。她早上又贪睡,睁开眼睛时,他早已离府,领着一票男人干活去了。
原本以为,他到日落时才会回来,她本想在中午时,亲自送午膳过去,让他惊喜一番。哪里知道,还不到正午,他倒先回来了。
“怎么突然回来了?出了什么事吗?”她关切地问,牵住他的大手,视线在高壮的身躯上转了好几圈。想起前一次,他险些被石板砸进浣纱湖里,担忧就悄悄爬上心头。
“没事。”楚狂简单地说道。
语音未落,他已经俯下身来,薄唇精准地找到水嫩嫩的红唇,热烫的舌探入她口中。
舞衣还没反应过来,就已被他结实地吻住,娇小的身子也被揽进他的怀里。
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毫不保留的吻她,这个吻热辣而彻底。他啃吻着花瓣似的唇,搅弄着滑嫩的丁香小舌,彻底享用妻子的芳泽。
大厅里的女人们先是呆愣,接着纷纷露出微笑,礼貌地转开视线,等着夫妻两人结束热吻。
半晌之后,楚狂才抬起头。黑眸不再锐利,却依旧热烫如火,粗糙的男性指掌轻抚着她被吻得微肿的红唇。
她被吻得迷迷糊糊的,眼儿蒙胧,只能呆呆望着他,瞬间忘了两人身在何处。
“我只是想你。”他简洁地说道,又在她唇上重重地啄吻一下,然后松开手,跨着大步离开大厅。他乍来乍去,简直像一阵风,令人措手不及。
过了好一会儿,舞衣才恢复过来。众人的目光,让她羞得想挖个地洞,把自个儿埋起来。
“他专程赶回来,就是为了吻你?”香姨惊愕地问,视线掉向门口,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织姨啜着茶,虽不发表意见,但嘴角始终噙着笑。
也只有楚狂这种完全不将礼教看在眼里的人,才做得出这种事,光天化日下热吻妻子,半点都不害躁。不过话说回来,娘子军们对他这突然的举止,可是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