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佐看着鲁宾惊恐的眼神大声喊道:“住手!我的天哪,他是自己人。”莱特握住雅特伍德的手腕,硬生生将那把冒着寒光的匕首从这个被捕卫兵的喉咙上移开。
鲁宾长舒了一口气,随后咽着唾沫哆嗦着说道:“我与艾利克不是一伙的,奴役布尼尔人还有陷害安迪的事情与我无关。”说完这句话,他将目光投向站立一旁的夏佐。
雅特伍德咧着嘴问道:“你让我如何相信你的话呢?”鲁宾试图站起身来,但是却被莱特制止了,他再次用乞求的目光望向夏佐。
这个一心想要营救安迪的小眼睛猎人面露为难之色,他也不确定这个一身卫兵打扮的好朋友是否还站在高山布尼尔人这边。鲁宾浅浅的笑了一下,他知道自己不能用三言两语让这些人相信,于是做出了一个鲁莽的决定,在这个破败废墟的墙角里,雅特伍德见识到了什么是一死以还清白。
雅特伍德拎着那把锋利的匕首,刀刃上流淌着鲁宾的鲜血。莱特将这个卫兵轻轻放倒,然后做了一些简单的包扎。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这个布尼尔人会撞向匕首,原本还在苦苦求饶的他,却为了雅特伍德的一句话而出此下策。
夏佐非常震惊,他慌张之余后悔刚才没有为了自己的好朋友挺身而出,虽然他和这个低颅洞的哨兵认识时间不长,但是却非常投缘,他如今见到这番景象自然对这个高山布尼尔人刮目相看。
雅特伍德痛快地扔掉手中的匕首,随后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也不是完全没有相信他的话,只不过想试探一下,真佩服安迪的朋友,都有那股傻劲。”夏佐听到这句话歪着头看了一眼半裸男。站在一旁的海勒和杰佛理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他们只是退到墙边,向外观察着街边的动静。
鲁宾慢慢缓过劲来,莱特确定这个卫兵没有大碍,于是让众人分散躲藏,建立临时岗哨。雅特伍德蹲了下来小声说道:“挺狠那,我最佩服能够对自己下狠手的人,但是我还是要问,安迪关押在哪里?如果方便,请告诉我们。”
莱特第一次听到雅特伍德说“请”这个字,他走到夏佐身边,示意给他们的“头”一些自由的空间。夏佐走到矮墙边上小声嘀咕道:“打死我也不信这些断瓦残垣是安迪做出的事情。”
短暂的询问过后,雅特伍德已经确定了关押安迪的地牢位置,他对于擅闯监狱营救同伴这种事情早就轻车熟路,所以这个半裸男都不需要制定营救计划,就准备夜袭地牢。莱特为难的看着受伤的鲁宾说道:“咱们还是先计划一下再去,对面就是一个有钱人的住所,如果不见了看门的卫兵,一定会引起骚乱。”
夏佐看着鲁宾身上的衣服自信的说道:“你说的太有道理了,我感觉现在应该让一个人顶替鲁宾的差事,安抚住对面的局势。”莱特点着头赞同夏佐的说法。
雅特伍德歪着头无所谓的说道:“谁愿意去谁去,我是穿不下那件婴儿服。”莱特浅浅的笑着,随后说道:“没有人让你去冒充卫兵,夏佐的身材正好合适。”雅特伍德哈哈大笑起来,他看着脱光衣服准备冒名顶替的夏佐不屑的说道:“真是大开眼界,我还以为除了我,你们都是非常讲究个人卫生的家伙,没想到突然冒出来一个和我一样的邋遢鬼。”
夏佐面露尴尬之色,他手忙脚乱地套上鲁宾的衣服,然后解释道:“你眼神真是不错,借着月光居然能看到我身上的污垢?”雅特伍德看了一眼莱特,随后指着远处的大门说道:“我现在能够准确的查出门上铆钉的数量,你信不信?”
对于这句话,凡是认识雅特伍德的人都会相信。莱特也清晰的记得,当年在霍根森林的时候,土匪们聚在一起聊天,当有人打赌射箭的时候,每次都是雅特伍德获胜。这并不是因为半裸男是“土匪头”大家故意谦让,而是生在粗大眉毛下面的“鹰眼”绝对不是浪得虚名。
夏佐无心理会半裸男的话,他目前只关心两件事,第一件事,赶紧救出深陷牢狱的安迪。第二件事,治好鲁宾的刀伤。莱特找来一个雇佣兵,他们两个人将脖子缠绕布条的鲁宾转移到城外。夏佐整理好卫兵的衣服,来到大门前,随后逐一数着门上的铆钉数量。
雅特伍德领着海勒和杰佛理准备前往关押安迪的地牢,临走之前,他还特意清点了一下人数。一行人快速穿行在回音山谷的大街小巷,对于初次造访布尼尔主城的雇佣兵来说,找寻地牢绝非易事,但是他们却没有征求杰佛理的意见。
按照鲁宾的描述,雅特伍德费了半天劲终于找到了那个废弃的军营。杰佛理叹了一口气说道:“原来是这里!”说完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