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一会,太医才来,又是把脉又是熬药的,忙活了一个下午,云容还是一直昏睡着。
木赢无奈,硬是抱起她,让春妮给她喂了药,拍着她的背等药入了胃里,才敢把她放下。
云容这一觉,直到第三日午后才醒来。
她浑浑噩噩地睁开眸子,只觉头很重,目眩头晕,她试图动了动身子,可趴了两天两夜,全身都已经僵硬了,僵硬到完全感觉不到屁股上的疼痛。
几天没吃东西,肚子空空如也,时不时胃里一阵恶心,可又压根吐不出什么来。难受,真的太难受了!
正巧木赢走了进来,见云容似乎动了动,眼皮时而睁开时而闭上,便知她醒了。
“云容。。你好了点了吗?”木赢睁亮了眼睛,紧张地看着她。
云容闭着眼自然也听到了他的声音,可她却没回答,她不想让木赢失望,因为她现在比死还难受。
“你等着,我喂你吃些东西!”木赢只当她无力说话,连忙去外边找了春妮,端了一碗粥过来。
木赢毕竟是个男人,不太细心,还是春妮进来先给云容漱了漱口,才接过木赢的碗,一口一口喂着云容。
云容在木赢的帮助下,侧着身子,总算让胃好受点,能吃进去一点东西。
云容始终没睁开眼,任由一个抱着她,一个给她喂粥。
喝完之后,木赢扶着她躺了下去,问道:“云容,该换药了。”
其实木赢只是想告诉她一声,他准备给她换药。
熟料这时,云容睁开眼,吃力地摇了摇头,“不用了…。。木大哥…。谢谢你!”
些许是吃了点东西,她艰难地说出了几个字,那日让木赢给她清理伤口已是情非得已,毕竟不能让衣服搅到肉里,可现在她无论如何不能再让一个男子给她上药,即便不看不碰,也不行。
木赢还没反驳,春妮急了,“这怎么行,你怎能不换药呢,不换药,伤口怎能好!”
春妮因为着急,声音有些大,偏偏落入了院门口一人的耳朵里。那人一听怒极,抬脚走了进来,冷声道:“不肯换药?”
听到这个声音,春妮一阵冷汗,她与木赢抬眼看去,正见景恒负手立在门口,神色极为难看。
“陛…陛下…”春妮连忙跪下行礼,木赢也跟着行礼。
云容忽然心口一阵绞痛,闭了闭眼,没有出声。
景恒走了进来,目光一直锁在榻上那人儿身上,却见云容已经藏在了被子里,只看到头顶上那束起的黑发。
秋霖和覃信自然也跟在后边进来了,秋霖暗暗气得直跺脚,这小兔崽子早不说晚不说,偏偏这个节骨眼上说自己不涂药,这不是往刀口上撞吗?
“你们两个出去!”景恒冷冷地吩咐着,
这话自然是对春妮和木赢说的,二人担忧地看了一眼云容,无奈只得退了出去。
云容把头低低埋着,虽然那虚弱的眸子看不太清楚什么,可也感觉到眼前有个身影挡住了外头的光线。
景恒立在榻前看了她半晌,方才出声:“是在跟朕置气吗?”
语气温淡了不少,终究是看云容虚弱地不像话,才收起了刚刚的怒气。
云容尽管头昏脑涨,可面对景恒,到底要强打起精神,她艰难地动了动身子,趴在塌沿,头朝着他的方向低下,边喘着虚气,边说道:“陛下…臣…有罪…”
断断续续说了好久,才说出这几个字,她希望他明白,她不是在跟他置气。
秋霖目色一痛,心中实在不忍,走了过来,摸了摸她额头,
“哎呀,怎么烧还没有退下来?”秋霖紧张道,
景恒一听,心中原本的怒气消失得无影无踪,连忙坐在了塌沿,伸手去摸她的额头,一摸发现她额头果然很烫,眉头不由紧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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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就要给她上药!
景恒见她面庞发白,眼皮有一搭没一搭地合着,整个人甚为虚弱,又心疼不已。
“太医呢!”景恒立马不悦道,
“臣去吩咐!”覃信说完转身飘了出去。
秋霖躬身站在景恒身旁,眼神上下担忧地瞅着云容。
“陛下,云容面色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