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容还在那不住地抽泣,袖子左一甩,右一甩的,很豪迈地擦着眼泪!
老胡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就像一个长辈看着小孩子闹脾气,不说话,给她时间宣泄委屈。
云容不等他开口问,自己说上了:“我这次没有做错事,可陛下不知怎的要赶我走!”
“啊?”老胡胡子一抖惊讶着,“赶你走?这怎么可能?”
虽然平日见着云容的日子也不多,但嚣张御前侍卫的二三事,还是听了不少,以他和木赢来看,御书房那几位十分惯着云容,甚至可以用宠溺来形容!这在整个皇宫都是绝无仅有的!
云容便边哭边把景恒刚刚跟她说的话,以及昨日在王府相亲的事,都跟老胡说了,
老胡听完,不顾云容豆大的泪珠,豪爽地朝着天空大笑了几声,方回过头来,摸了摸云容的小脑袋,
“云小子,你那四十大板可没白打,陛下是有多宠你,居然让皇后娘娘和七王爷同时给你操办婚事,还让你亲自挑媳妇!皇子公主都不见得有这待遇,你小子居然还嫌人家长得丑,难怪秋公公和覃将军恨不得抽你!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老胡说完,又哈哈大笑起来。
“才不是,他们现在都很讨厌我。覃将军都不理我了,陛下想着法赶我走!还想打发我去军营呢!”云容终于擦干了眼泪不再哭,只是鼻子还塞着,小身板一抖一抖的!
“哈哈!”老胡也不再劝她,这小子整一个小傲娇,
“你能哭着跑出御书房,我也真是服了你!”老胡笑道,想着想着,老胡也微微叹了气,陛下宠她。架不住七王爷也宠她。就连秋公公和覃将军都是明里暗里保护她,她想不嚣张都难啊!
云容还躺在屋顶生闷气时,明光殿前头,景遥一路小跑地进了御书房。昨日把事情闹成那样。他知道自己皇兄生气了。今个儿必须来请罪!
约摸着景恒休息好了,他就过来了,只是他一进御书房。便发现他皇兄气得在阶下踱步,而且面色沉郁得厉害。
“皇兄,您怎么了?”景遥快步走了过去,虚礼什么的也顾不上了。
景恒正负手立在窗前,清润的面庞萦绕着阵阵怒气,一边被云容气得不轻,一边又懊恼自己。
见是景遥,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舒缓自己的心情,转过头看着他,“你过来了!”
“是,皇兄,朝中可是有什么为难事?”景遥探询道,以往最多也是遇到天灾时,他皇兄才会露出这副无力的神情。
或者说,即便是遇到天灾时,他皇兄也会竭尽全力,调动三省六部举国十六州的财力物力,来确保百姓安居。
对上景遥关心的神情,景恒苦笑着道:“朕不瞒你,朕近日被云容气得不轻,那小家伙太闹腾了,朕想给他指婚,他不乐意,刚刚还哭着跑了出去,可再打他板子,哼!”
景恒慢慢踱步至御案,坐了下来,面容冷峻接着道,“想想上次四十板也打得不轻,结果呢,你也瞧见了,不见任何效果!”
景遥一听是云容的事,也压着笑意,随他一道坐了下来,还帮他倒了一杯茶,亲手递给他,
“哎哟,皇兄呀,原来是为了这事,多大个事呀,皇兄就别操心了,此事,臣弟包了!”景遥拍着胸脯道,
“你有法子?”景恒接过茶,抿了一口,狐疑道,
以他所见,丝毫不见景遥有拿捏住云容的迹象,连个褚若曦都搞不定的人,难道能镇住云容?
似乎瞧见了景恒眼中怀疑的神色,景遥毫不在意,咧嘴笑着道:“皇兄,臣弟有个法子,不知可行不可行?”
“哦?说来听听!”景恒清眸一抬,放下茶杯,问道。
“呵呵”景遥先咯咯笑了两声,道:“皇兄,要不这样吧,云容这小子脾性太顽皮,留在宫里实在不合适,既然没法治她,臣弟想呢,不如皇兄把她遣至王府,臣弟多带她,让她逍遥逍遥得了!”
景遥说完,景恒脸色立即拉了下来,“你的意思是让她跟你去你的王府,好跟你一起胡作非为?”
“额……。”景遥笑容僵住了,他想着自己一时激动说漏了嘴,忙解释:“不是这个意思,皇兄,臣弟肯定会…。。”
在景恒越来越黑的脸色下,景遥愣是说不下去了,因为他实在想不出,让云容去他府上,除了玩,还能说出什么花来。
他最后干笑了一声,闭了嘴,笑得比哭还难看。
景恒见他出糗,也不说他,抬眼望窗外望去,目光涩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