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不用担心,她与江源的事,朕会亲自处理,至于夜明珠,你们休得再提!”
秋霖脖子一缩,眨眨眼看着覃信,便朝他摆摆手,示意他出去办事!
覃信嘴角轻轻一笑,不再犹疑,他并非怀疑云容,甚至他还想袒护她,可一堆事实摆在面前时,根据事情逻辑来推断是一个武卫大将军该有的理智,至于皇帝要怎么处理,他相信景恒自有分寸!
一件心事得到解决,他不再犹疑,飞快地带着一批武卫出宫而去!
是夜,除了云容外,明光殿几乎彻夜未眠,覃信和秋霖出去后,景恒便回到了里间,他静静地躺在云容身旁,紧紧搂着她,一时一刻都不想离开她!
他不过小眯了一会,天际露出鱼肚白,他在秋霖的服侍下,沐浴更衣上朝去了!
一整宿宫里宫外发生了这么大的事,群臣震动。一个个都等在太极东堂,皇后之父褚旭更是第一个跪在朝堂上请罪。景恒没有生气。现在不是治罪的时候,眼下他该跟群臣商讨如何纠察此事了。
当景恒拖着疲惫的身子在朝堂上忙时。芷妍宫内前所未有的沉静,一向因怀孕闹闹腾腾的云妃,今日不闹了。
昨夜她也彻夜未眠,一早她便靠在里阁的小榻上,看着窗外新出的枝叶发呆。
隽娘屏退宫女后,陪她坐着。
阳光透过繁密的枝叶洒了下来,稀稀疏疏,在阁前的木板上投下绰约的阴影。
云妃伸出手,试图去抓住几丝阳光。拇指不停地揉按着食指的指尖,目光浊浊。
“那样东西找到了吗?”她声音幽幽凉凉,如冰似水。
隽娘摇摇头:“没有,昨夜趁乱我让妍儿去承福殿查探了一番,可依旧没有找到!娘娘为何觉得陛下不会将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明光殿呢!”
“哼,”云妃冷哼一声,缓缓摇头,“我曾嬉闹过陛下,让他给我看装着玉玺的盒子。十来个盒子我都见过了,就连南越国的玉玺我也亲眼所见,可偏偏没有发现川蜀那枚玉玺!”
“川蜀是在云菡的协助下攻破的,所以我猜测那玉玺藏在承福殿!没有玉玺。便调动不了蜀地的暗兵,复国更无望!”云妃深深吐了一口气,道:“再探探吧!”
“嗯!”隽娘点头。
“那几个人走了吗?可还有留下什么痕迹?”云妃又问道,
“都走了。该封口的我都封口了!再说了,陛下怀疑谁都怀疑不到咱们头上!娘娘您依旧是陛下心尖上的人!”隽娘笑着道。
“而且,听说皇后娘娘的凤印暂时被收回了!”隽娘得意道,
“哼!”云妃哼笑了一下,“这才刚刚开始呢!接下来…。”
云妃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不好好挑拨挑拨陛下与褚家的关系怎么行呢!”说着,嘴角的冷笑如毒药般层层溢开。
云容直到寿宴过去三日后方醒来,她不自觉地抬手揉了揉眼,缓慢地睁开眼,她眯开一条缝时,被阳光刺到,又连忙闭上眼,揉了好几下才撑开眼皮。
眼前白色帷帐飘扬,白绸如细沙一般流淌,她伸手去触摸,白绸拂过她的掌心手背,酥酥麻麻,
这是哪儿…睡了好几日,她脑子昏昏沉沉,觉得时光好像过去了很久很久,她努力回想发生了什么。
脑子里瞬间浮现去她晕倒前的最后画面,一直毒镖朝景恒射来!
“刺客!”云容瞬间惊吼,身子翻动,扯住了伤口,“哎哟,”只觉后背一阵刺痛,疼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正当此时,内殿的们被人推开,露出了秋霖的身影,
秋霖抬眼一望,发现云容侧着身子,瞅着自己!
他眼眶一酸,眼泪瞬间流了下来,“云容,你终于醒了!”说着连忙跑了进来,噼里啪啦问了好些问题,诸如饿不饿,伤口还疼吗,之类的。
而云容却只想问他一个问题,“陛下呢?陛下可还好?”因失血过多,她面色依旧苍白,声音也显得无力,
“好,好得很!”秋霖很激动,“我去给你弄点吃的。。”说着要走,
“不用了,那个…。”云容环顾四周,“这是陛下的寝殿呀…。我睡在龙塌上,那陛下睡哪?”云容揉了揉脸蛋,痴痴说道,
“额…。”秋霖转身过来,
这个问题可以不回答吗?
虽然不想相信,但也不得不承认,皇帝陛下一定是睡在你身边的啊,一定是跟你睡一起的呀!不仅睡在一起,就连每日擦拭伤口这样的事,都是他亲自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