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还有几个不知道的!这三年朕几次要给他指婚,他都找借口拒绝,他什么意思掂量着朕不知道吗!”景恒大吼了几句,明润的脸色气得胀红。
秋霖沉默了,低着头不敢说话,那夜不管景遥是醉了亦或真的吃了不干不净的东西被人陷害,可他与云容在一起的情形被那么多人看到,丢了景恒的面子,别说监禁就是砍了他都不为过,而云容呢,那臭丫头居然傲娇得连句道歉的话都没有!
景恒之所以这么处置,就是担心他们是被人陷害,可这二人倒好,一句辩驳的话都没有,这是什么意思?挑战天威吗?秋霖也被两人气得怄火。
过了一会,覃信进来了,他却禀报了一件差点让人遗忘的事,
“陛下,除夕那夜寿衣的事,臣查出来了!”
景恒与秋霖均是一愣,当日太后不许再查,可景恒还是暗地里让覃信带着查探,看是怎么回事,过了这些日子竟是快忘了这事,
“到底是怎么回事?”二人均看着覃信,
覃信利落答道:“陛下,此事是大皇子一手策划,假二皇子之手所完成的!”
景恒闻言身子一僵,颓然往后靠了去,撑着额间不说话。
秋霖与覃信对视了一眼,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二皇子倒好说,可大皇子可是皇后的嫡子,是景恒嫡长子,轻易处置不得。
思忖了许久景恒方疲惫开口:“秋霖传朕旨意,二皇子景玄侍亲不恭,即日贬为庶人发配临海!”
秋霖愣了一下,方答道:“遵旨!”
二人暗暗心惊,二皇子一来构陷云容母子,二来咒太后死,两罪加起来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只是那么大皇子该怎么处置呢?
二人纷纷瞧着景恒等着他的下文,可出乎意料的是,景恒靠在凭几上闭目再无任何动静,秋霖沉思了一会方明白了景恒的用意,前阵子褚家逼景恒立太子,被孟衍挡了下来,而今日景恒明里处罚景玄,暗里却是敲山震虎,试探褚家和皇后的态度呢!
当下二人再无言,一个陪着景恒,一个出去拟旨传旨去了。
废黜皇子乃是大事,此圣旨一出在朝堂后宫掀起了轩然大波,皇后更是吓得六神无主,直到找了褚太后方稳住阵脚,而朝堂上,表面平静无波,暗地里却藏着波涛汹涌,每一个朝臣似乎都感受到了一股剑拔弩张的气势。
接下来一阵子景恒忙于政事,半句话不提云容和景遥,而云容呢,自顾自在同心阁悠闲地溜达着,
她到底该不该把江源的事告诉景恒呢?
她在水廊的转角处来回走着,认真考虑这个问题,她气归气,可这种事瞒着景恒不好吧,要不现在去找他?云容抬脚开始往外走,可恰在这时,她听见水廊侧面花园子里有两个小宫女在说话,
“姐姐,宫里这几日都传开了,说咱们娘娘失了宠!”
“我也听到了,她们还说咱们娘娘不过是当年云家大小姐的替身,陛下并不是真的爱她!”
“是呀,咱们娘娘是云菡姑娘的妹妹,陛下爱云菡姑娘爱了那么多年,想娶又没娶到,这份情感又岂是咱们娘娘可比的?”
“确实!”
听了二人这番对话,云容脚步退了回来,面若土灰,心里跟堵了石头般难受,
是吗?她是替身吗?当年景恒对云妃那么好,就因为她是云菡的妹妹,那么现在呢,他对她好也是因为她是云家的二小姐吗?
云容闷声不吭,扭头悄无声息地飞上屋顶,躲在兽脊下,躺着望天,水灵灵的眼睛蓄满了泪珠,一滴一滴从眼角滑了下去,甚至流入耳中,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好累……
…
次日一早,云容便如往常那般,装了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唤来景文钺跟他吩咐了几句,最后她拍拍小家伙的脸蛋问道:“你明白娘的意思吗?”
“明白了!”小家伙连连点头,
云容笑着亲了一口他,“快去吧!”
小家伙立马蹦跶地牵着灵狐让小常子带着他去明光殿了,待他到明光殿时,在外头的廊下遇到了秋霖和覃信,二人见了他十分欣喜,恨不得立马抱着他去见景恒,这几日景恒虽然嘴里不说,可秋霖他们都看得出,他很想念云容他们母子俩,小家伙过来一定能开他的心!
小家伙却是不着急进去,他爬上覃信怀里,跟他撒娇道:“师傅,我要出宫!”
秋霖和覃信闻言暗暗相视了一眼,“你要去哪?”覃信问道,
“闷了好久了想出去玩!”小家伙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