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先生,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江源问道,
“朗州之南依旧让各洞主带兵去骚扰云家父子,至于北边,还请周王按计划行事,你带兵偷偷去烧了景恒中军的粮草,逼他们下山,我则设计引诱景恒出来破阵,使得他们东西两路大军相互残杀!”诸葛恪唇角一扯,勾出一抹冷笑。
“等我收拾完景恒,我要亲手杀了云家父子俩,为我父亲雪耻!”诸葛恪忽然眼露凶光道,
江源心知他与云家有过节,不多言只是依计行事。
次日晌午,江源亲自带兵悄悄从西侧面迂回赶往迎凤坡,而诸葛恪则亲率大军在东边与桓军摆下军阵对峙!
桓军东边这支军队本是中军一部分,后被诸葛恪割离,如今领兵的人是勋卫大将军许昌。
许昌乃京畿十二卫中资历最老的战将,当年也曾跟着景恒南征北战,立下汗毛功劳,是个稳扎稳打的老将!
诸葛恪这一次之所以要出兵来对付他,一来是为了引诱景恒出来,二来是想趁机消灭桓军有生力量。
许昌是个稳得住的人,他现在背水建寨,情况十分危急,朗州军的水军时常在洞庭湖上骚扰,干扰他和云其华的大军汇合,景恒被逼迎凤坡,他也不敢走,于是便干脆扎营,无论诸葛恪在外头如何叫阵,他都不出兵。
诸葛恪自当许昌是怕了自己,许昌斗阵根本斗不过自己,而景恒也没法看着这边两万大军都被自己给吞了,所以景恒一定会亲自过来,届时迎凤坡则会成江源的板上肉。
只可惜,下午申时三刻时,诸葛恪没有等来景恒援助这边的消息,反倒等来了他澧州军阵被迫的消息!
“不可能!”诸葛恪大惊,景恒若是亲去澧州,必然经过前面的区山冈,然而自己的人根本没有报信,景恒飞跃崇山峻岭那是不可能的!
“先生,千真万确,是一个白衣男子所迫!那人手指一箫,风采斐然,乃当世高人呀!”他诸葛家的暗探禀报道,
“听你这番描述,此人是景恒无疑!”诸葛恪忖道,
“先生,那名白衣男子后着了银色铠甲正带着两千精骑朝这边赶来!”
“好!那我便亲自会一会景恒!领略这位雄冠古今的年轻帝王!”说着诸葛恪上了阵车,指挥兵士严阵以待。
大约半个时辰后,许昌的大营中终于出来了八千兵马,与此同时,北边飘来一支精骑,为首的正是破阵的银甲男子!
那男子高悬战马,在朗州军的阵前陡然停止,气势如虹,吓得前方将士后退了两步。
“桓皇陛下景恒果然乃当世雄才!只可惜诸葛恪今日不自量力,要请教一二了!”诸葛恪站在马车上朝前方的男子大喊!
可对方没有给他任何回复,很快调转马头飘入了桓军的阵中,随即他站在后方的高台上,大擂战鼓,大大鼓舞了桓军的气势!
集齐军将后,那男子毫不迟疑,站在马车上指挥将士应对诸葛恪的军阵!
诸葛恪先摆了几个普通阵型都被对方一一攻破,双方斗琴斗箫,势若奔马,场面十分激烈。只见尘土飞扬,战马嘶鸣,战士血战在一起!
诸葛恪最后摆鹤翼阵,从两翼夹攻桓军,那白衣男子突然弃了铠甲,露出了如玉的面容,一袭白衫衣袂飘飘踩着将士头盔朝诸葛恪奔来,与此同时,桓军后方杀出两条骑兵冲着诸葛恪鹤翼阵的两翼折去!
诸葛恪大骇,他站在马车上冒出层层冷汗,却见对方拔剑朝自己飞来,
“诸葛恪受死!”
诸葛恪心下一沉,暗道不妙,“你是何人!”
眼前这人不像景恒!身形没景恒那么高,声音清亮如水,少了景恒那股帝王气概,尽管如此,对方却也风姿夺人,俨然让他想起了当年的云菡!
“在下乃云家云铮,领教诸葛先生高招!”爽朗的声音落下,一个白影如天上谪仙般已踏着朗州军的头颅朝马车袭来!他身后是一大帮给他掠阵射箭的桓军。
诸葛恪往后跌了个踉跄,原来是云啸天的孙子,云菡的堂弟!
“没想到竟然是玉面郎君,云二公子云铮!好生佩服!”
诸葛恪心中涌起一股激愤,猛地拍了一下马车辕,也执箫朝他飞去,“我父亲败在云啸天手里,我此生唯一败过的人便是云菡,今日我倒要领教下二公子风采!”
二人片刻已经纠缠在了一起!众人只见空中一道白影和一道黑影交叠,打得难舍难分。
“诸葛恪,你以为云家再无后人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