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已经决定了,你们三个全都挂上都头,跟着本官到兴**去。襄阳事关家国存亡命脉,你我尽有责,听见没有?”
和郭怀一样,三个人刚才还炯炯有神的眼睛立刻就灰败下去,紧接着是声声惨叫。而江镐羡慕的看向南方,马家那个臭小子倒是命好,这也算是逃过一劫了。
似乎知道江镐羡慕什么,叶应武冷哼了一声:“不用羡慕了,马廷佑也跑不了。”
不等身后幸灾乐祸的笑声爆发出来,叶应武毫无顾忌的揽着绮琴的腰,走到郭怀身边:“郭大人,晚辈有一事相求。晚辈新纳的小妾在醉春风的卖身契尚未赎回,可惜想必过大人也有耳闻,家父为官清廉,家中资金短缺······”
郭怀闭上眼睛,仿佛是认命也似的从怀中掏出来沉甸甸的一个小袋子,无奈的递给叶应武,然后默然先一步离开了。说句实话,掏了银子郭怀心里面反倒是踏实,无论这小袋子里面的钱财到底是做什么的,总算是自己交了投名状。
叶应武掂了掂分量,再打开一看里面金光闪闪的,顿时喜上眉梢,而绮琴没想到他用这种方式解决了一直困扰着叶家和醉春风的死结,同样也是默然不语,似乎认为这种来路不正的金银宁肯不要。
“嫌弃?也罢,要是春芳阿妈不把你送过来的话,大不了老子带着弟兄们抢人去。”叶应武看到绮琴俏脸上一闪而过的犹豫,轻声说道,王霸之气倒没有,光棍之气飘然而生。
老子是临安第一的净街虎,难不成还怕你个小小的醉春风?!
怔了怔,绮琴什么都没说,算是默认了叶应武前一种行为。
无论是叶家还是醉春风,都丢不起这个人。
不过看到身边那几个家伙兴奋的目光,恐怕他们很乐意抢人吧。
第二十五章 我自踏浪去
七百年前的隆兴府,远没有后世的繁华,夜幕降临,不是霓虹闪烁、华灯初上,而是点点的灯火犹如星光一样点缀,像是天穹的倒影。
叶应武站在宁静的院子中伸了一个懒腰,暖风吹卷着身边的花草树木,发出沙沙的响声,白纻新袍披在身上,腰间佩玉,头上发髻,宛然是一个翩翩浊世佳公子,又有谁能想象这个不过是刚刚加冠的年轻人,已经立下功名,像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令人敬仰。
不过此时叶应武可没有这等好心情去在乎自己到底会在历史上留下怎样的名声,虽然是很惬意的伸懒腰,但是叶衙内,啊不,叶使君的目光时时刻刻就没有离开过前面灯火尚明亮的那间屋子。站在屋子外面的铃铛在叶使君面带不善的目光下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寒战,旋即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我家娘子正在沐浴,说什么也不能让你这个坏人进去。
知道那个小丫头吐舌头是什么意思,叶应武却也懒得和她计较,只是不顾一屑的瞟了一眼,负手在并不算大的院落中来回漫步,随口吟诵道:“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无人知······”
一开始铃铛还没有回过神来,不过当叶应武一本正经的朗诵到“温泉水滑洗凝脂,正是初承恩泽时”的时候,这小丫头忍不住小脸一红,狠狠地“呸”了一声,低声骂道:“衣冠禽兽······”
虽然铃铛声音小,本来就聚精会神注意这边动静的叶应武还是听得一清二楚,甚至可以听见屋子里面有什么东西掉了,显然绮琴也反应过来,不知道是怎样的羞涩。
衣冠禽兽,衣冠禽兽?
唉,作为一只不折不扣的禽兽,老子没想穿衣服啊?
“咳咳”,看着叶应武长大的叶杰终于忍不住,在院落的月洞门处轻轻咳嗽了一声,叶应武到还好,吓得铃铛险些一屁股坐倒在地上,也不知道刚才这个小丫头心里面到底在想什么。
脸皮超厚的叶衙内嘿嘿一笑,不过叶杰还是老脸一红,有些尴尬的说道:“二衙内,相公正在前厢等候,还请二衙内速速前去。”
这一次轮到叶应武震惊了,大半夜的便宜老爹不安心的陪伴老娘,为啥子闲的没事把自己叫过去?就算是舍不得自己,也得是老娘来叫啊······
不过叶应武也不敢迟疑,毕竟叶梦鼎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所以叶应武也顾不上调笑铃铛和绮琴,急匆匆的去了。
看着那一袭白衣消失在月洞门外的拐角处,铃铛忍不住又“呸”了一口:“这人,做什么事情怎么都如此火急火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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