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能起到多少作用谁都不好说,而如果要是玩其他的手段,恐怕就会逼的王爚、章鉴这些老家伙纷纷上书,这些老家伙拐弯抹角的讲道理骂人,还不是贾似道尚且年轻的左臂右膀廖莹中和翁应龙所能够应付的,那时候贾似道就真的是进退两难无法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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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呼万岁告别了那趾高气昂的宣旨宦官之后,叶应武方才轻轻舒了一口气,这几天一直悬在心中的大石总算是落地了,朝廷还算是给面子,颁发下来的赏赐不少,而且并没有要求江南西路独自支付,而是分摊到了后方的多个路治,没有过分逼着王爚这几个老家伙拼命,这样叶应武那安抚军心民心拿的不是自家钱,心里总算会舒服一点。
黑压压跪倒在码头上的百姓官员纷纷起身,叶梦鼎慈爱的看了自家儿郎一眼,捋着胡子笑道:“府中还有要事需要老夫赶回去处理,老夫几人就且不在此处停留了,赏赐随着圣旨带过来一些,老夫来的时候又带了粮饷和江南西路所分摊的赏赐,都已经交代给叠山了,这一次干得很好,替这大宋,也替咱们叶家,守好这国门。”
“嗯,请爹爹放心,孩儿一定不辱使命。”叶应武弯腰一拱到底,“有这么多志同道合的兄弟们相随相伴,黄州和兴**永远都是大宋的中部铁幕。”
叶梦鼎什么都没有说,而是狠狠的拍了拍叶应武的肩膀,叶应武微微一颤,心中有一道暖流缓缓流淌,无论在什么时候,父亲一拍儿子的肩膀,总会让儿子有一种无穷的动力和肩负的责任感,哪怕是叶应武在心中还没有真的承认叶梦鼎是自己的老爸,但是依然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在手掌上传来的信任和托付。
“孩儿一定坚强,不流马尿!”旁边突然传来一声大喝,吓得叶氏父子急急地偏头看去,却发现是王爚正在嘱托王进什么,使得本来眼睛已经湿润了的王进大喊了这一声。
叶梦鼎笑了笑,那明显带着调笑的目光看的王爚忍不住老脸一红,本来还想狠狠抽儿子一下,却突然想起来这个曾经不成器、就知道四处放浪形骸的儿子已经是一方领兵大将了,又强行忍住了心中的想法,但是脸上的笑容却是更尴尬了。
放过老友,叶梦鼎又走到江镐身边交待了几句,而叶应武则缓步走向有些失神落魄杵在那里纹丝不动的苏刘义。
感觉到这个并肩作战过的贤弟走过来,苏刘义无奈的苦笑一声,咬着牙说道:“好男儿不流马尿,但是这一次当真是那贾似道奸相欺人太甚,这么多兄弟的前赴后继、浴血厮杀,最后换来的竟然是一句‘丧师辱国’,是一句‘畏敌不前’,这让某这个不该存活下来的人怎么向死难的池兄弟和那么多儿郎们交待?”
“这一次到底封赏还都是会发到安吉军儿郎们手中的,不会缺了他们少了他们的。”叶应武皱了皱眉,目光依旧看向滚滚东流的大江,“某叶应武能够保证,安吉军死难的将士们和天武军死难的将士们将受到同等的祭祀,他们在这战场上无分彼此的战斗,想必也能够接受这个安排。而安吉军残部划入天武军,从此这天武军便是小弟和兄长共同掌舵了,还望兄长多多指教。”
“指教不敢当。”苏刘义虽然年长,但是并不敢托大,急忙谦恭的说道,要知道这一次黄麻之战,苏刘义已经看出来叶应武实际上有将才的胚子,只是还没有经历过足够多的风霜打磨,争强好胜和急切求战的性格上切还需要更平稳一些。
苏刘义谦恭叶应武也没有说什么,要知道真正的历史上,苏刘义丧妻之后,续弦正是两淮都统张世杰的女儿,虽然有些老牛吃嫩草的嫌疑,但是毕竟却是名正言顺的张世杰的女婿,这样算来叶应武也名正言顺的比他长一辈。只不过以现在的情况来看,虽然历史大方向还是恪守着原来的轨道,但是这些历史细节已经发生了难以想象的转变,苏刘义和张世杰估计不用需要婚嫁来加强双方的关系了,自然也不太有可能自降辈分去娶张世杰的女儿。
心中想到这里,叶应武伸出手来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在家中年纪小果然不是什么坏事,辈分高嘛!
“几位将军,请进城吧。”谢枋得走过来,轻声说道,看向叶应武的目光中满满的都是钦佩,或者说在这码头之上,大多数的百姓和官员都是以钦佩的目光看着叶应武和这些白袍将士。
如果不是天武军、安吉军和两淮水师付出了战死半数以上的惨重代价,就不会逼的阿术不得不仓皇北退,到时候蒙古大军陈兵大江北岸,就在大江之南的兴**首当其冲成为前线,自然也不会有今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