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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自投罗网,还不如冒险一搏,只要掩饰的得体,而且叶应武的官场经验差一点,贾余丰还是有信心只要将这位大爷招呼的晕头转向就可以将自己的种种罪行遮掩过去,如果手上没有自己的罪行,贾余丰还没有想出来叶应武能够通过什么手段将自己这一枚镶进腹心的钉子硬生生的撬走。
天武军?两淮水师?就算是你们在黄州确实是打了一场胜仗,但是这并不代表着你叶应武就有资格换掉我贾余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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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余丰带着通山县所属的大大小小官吏匆匆忙忙从车轿上面走下来,十里长亭就在不远处,四周已经长满了荒草,几乎遮掩住了亭子的台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搭建的这个亭子在经历过无数的风雨之后,已经只剩下斑驳的柱子和瓦片掉落很多的亭盖。
皱了皱眉头,贾余丰什么都没有说,而是将冰冷锋锐的目光在主管县中驿站的官吏身上扫过,那名小吏心中一抖,旋即垂下头不敢正视贾余丰。在这个通山县,贾余丰就是说一不二的土霸王,再加上他和朝中错综复杂的关系,将这一个小吏干掉还不是什么棘手的事情。
十里长亭再破,总归是有一个迎接叶应武的地方。虽然以贾余丰为首的贾似道一党官吏对于这个异军突起的江万里一党的官宦衙内并不怎么感冒,但是毕竟叶应武又难以磨灭的军功在身,麾下还有百战余生的铁血士卒,这是即使贾余庆亲来也不敢忽略的。
叶应武无论如何,都不能小看。
经久失修的官道上同样是荒草凄凄,不过和黄州的官道相比还是要好一些的,毕竟荒草只是蔓延到了路的两侧,夯实的土壤使得道路依然保持着原来的模样。
团团黑影出现在远方,渐渐的一面面代表着大宋的赤色旗帜和如林的刀枪同时映入眼帘。一排排的士卒高举着旗帜沿着官道大步前行,一言不发却杀气凌人,即使是隔着很远在十里长亭之下,这些目睹了天武军出现的通山县官吏们,仍然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而那些护卫在左右的通山县地方乡兵更是下意识地想要拔刀。
沙场上百战余生的将士,岂容小觑?
“来了。”深深吸了一口气,贾余丰忍不住轻声说道。
叶应武,你终于来了。
天武军队列的最前面,是两员并骑前行的年轻小将,身后旗帜猎猎舞动,大排的士卒紧随其后,目光之中炯炯闪动着的都是昂扬的斗志,紧盯着前方在风中瑟瑟发抖的通山县官吏。
南风虽然已经吹卷大江南北,但是这些官吏依然感觉到一股彻骨的寒意,让他们不寒而栗。
天武军的队列停住,那两员年轻小将一前一后策马而来,直到十里长亭之下。后面举起的士卒紧紧追随,手中高举着的旗杆甚至都没有丝毫的移动。
宋字大旗、叶字将旗并肩舞动,就像是在那恍如昨日的风雨中,就像是在那倒下了无数袍泽兄弟的麻城下。经历过血与火的洗礼,天武军终于展现出来劲旅的威风所在。
细细打量着当先而来的小将,贾余丰轻轻提了一口气,走在前面的这人略显轻浮,而且是单骑直趋,自然不可能是叶应武本人,而后面那人在旗手的拥簇下缓缓策马,倒是很有可能。
“前面可是贾知县?”当先的江镐很轻蔑的看了一眼前面微微弓着腰的贾余丰,略有些阴阳怪气的问道,将“贾”字咬得分外重,仿佛贾余丰的这个知县只是代理的“假知县”而已。
贾余丰多年的修养岂是江镐这么一句小小的讽刺就能够打破的,当下里边就当没有听出来其中的讽刺,很是恭敬的回答:“启禀这位将军,下官便是通山知县贾余丰,两位将军丰神俊朗、一表人才,不知如何称呼?后面那位将军可便是兴**知军叶使君?”
贾余丰这一句话也是话里带刺,虽然前面是拍了江镐的马屁,但是最后称呼叶应武不应该再是品衔较低的团练使“使君”,而应该是“知军”,在平日里,“使君”这个称呼是只有天武军旧部有资格使用的,贾余丰如此称呼自然是对江镐刚才的反击。
江镐一怔,旋即笑了笑:“没想到贾知县开口便是‘叶使君’,还真的是把自己当做天武军的旧卒了,只是可能令知县大人失望了,叶使君已经先行前去谢大人的叠山别院,天武军当中精锐尽出,末将无能,只能带着这些士卒先到通山县来,也算是和叶使君有个照应。”
叶应武没来?不只是贾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