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通山县知县贾大人已经将整个悠梦楼包下,招待客人,所以还请先生到其他地方去,望先生见谅。”
陆秀夫皱了皱眉,旋即很是失望的说道:“真的?难道就不能通融则个?小生一直在隆兴府学院苦读,因为家中有急事不得不和这几位仆人赶回去,不料路遇大雨,这城中转来转去也没有找到几家客栈,无奈之下只能在街上游走,好在看到这悠梦楼,原本以为可以略解饥寒······”
见到陆秀夫虽然开口闭口尽是失望的意思,但是根本没有抬脚,那家丁平日里在乡里城中横行惯了,哪里还忍得住,冷声笑道:“我家大人说了这里不待客便不待客,更何况这悠梦楼乃是通山县第一酒楼,尔等不过是一个穷书生,谅也拿不出来这么多银子,还不速速离开,这里是你们能够站脚的地方吗?”
听闻此语,江铁的嘴角便已经浮现一丝冷笑,不过陆秀夫不易察觉的冲着他打了一个小小手势,方才使得这位百战都骑兵的统领没有暴起发难,而是肃然站在风雨中,恍若未闻。
“这城中虽不大,却也没有几家客栈,难道知县大人就不能通融一下,只需两间小小厢房便可,若是厢房没有,马厩里面想来也是可以凑活凑活的······还请两位小哥看在小生赶路实在是疲惫不堪、饥寒交迫的份上,为小生通报则个。”陆秀夫面露难色,语气也变的更加恭谨。
贾余丰的名头在这通山县的一亩三分地上搬出去是可以让小儿止啼的,那家丁有哪里见过如此死缠烂打的人,当下里便怒火中烧,若不是心里还知道对于读书人应该有起码的尊敬,恐怕早就一脚踢上去了:“某看在你是书生的份上,容许你速速滚开,否则莫怪我们兄弟二人手下不留情了,这悠梦楼我家大人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今夜不能进人便是不能进人!你个书生,莫要再来!”
悠梦楼,悠梦楼!江铁默默地抬起头,透过风雨看着那牌匾,仿佛看到了压在无数黎民肩膀上的巨石,也仿佛看到了脚下横流的泪水、汗水与血水。这便是大宋的官吏,这便是百姓的青天。
想到叶使君经常将自己的俸禄拿出大多数给兄弟们充作粮饷,以至于叶府至今只有小小一部分整理出来,而眼前的这悠梦楼,却是不知道贾余丰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两相对比,江铁突然间发现自己是何其幸运。
陆秀夫缓缓攥紧拳头,终究还是吸了一口冰凉的风之后缓缓松开,毕恭毕敬的冲着两名家丁行了一礼:“是小生唐突了,还望两位谅解,小生这就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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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王进和江镐想要离开,贾余丰眉头微微一皱,脸上的谄笑再一次浮现出来,随着他一拍手,原本缥缈的歌声再一次响起,而且声音已经越来越近,通往两侧厢房的轻纱随着夜风吹卷,可以听见里面细碎的脚步声。
王进冷冷一笑,反倒是坐了下来,手中不断把玩着自己的酒杯。而江镐则双臂环抱胸前,右脚已经开始有些不安分的晃动,仿佛就像是一头随时准备扑向对手将其撕成碎片的猛虎。
轻纱掀开,两侧厢房里面同时走出来一队侍女,衣袖飘曳,一边是淡红,一边是淡蓝,就像是从天上走下来的仙女。陪坐的官吏们刚才就已经吸入了不少带着春药的空气,现在见到如此场景,早就已经蠢蠢欲动了,他们心里跟明镜似的都清楚,贾余丰从来都不会拒绝将这些看上去颇有姿色的侍女赏给他们过过瘾。
侍女们缓缓站定,之后红衫和蓝衫两名女子同时走出,如果说刚才的还只是天宫的侍女,那么这便是天上的仙女谪尘,勾动了在座的所有凡夫俗子的心。
当看到那似喜似嗔的俏脸的时候,即使是江镐和王进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没有想到在这等地方还能看到如此姿色,要是放到临安恐怕前来一睹芳容的公卿贵胄犹如过江之鲫。
江镐轻轻咳嗽一声,同样也坐了下来,脸上的冷笑已经变成玩味的笑容,只是盯着前面两名低着头的女子看。
见到江镐和王进终于有些动心,贾余丰缓缓攥紧了拳头,脸上的表情也终于有些松懈,心头虽然很痛,但是要是能够将稳住这两个天武军的骨干将领,一切都好说。
当下里他依然是一副已经职业化了的表情,笑着说道:“这两个人儿可是悠梦楼的宝贝,自从来到此处,还没有见过外人,即使是下官平时也是以礼相待,今夜能够结识两位将军,想来也是她们的荣幸。下官已经在楼上为两位将军准备好了上好的房间,两位将军想来也不会忍心拒绝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