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走上和皇城司的对面,这两个刺客不但会受到叶应武一方的监视,还会受到皇城司的暗杀。
这个问题敲定了,江镐和王进的目光重又回到叶应武身上。叶应武似乎察觉到了,这才说道:“通山县的知县······爹爹想来也和诸位伯父叔父商量过了,由大哥担任自然是不二的选择,只可能会有些屈才,不过通山县位于兴**三县的侧后方,负责掩护整个天武军的后路,至关重要,而且······”
发觉到叶应武的声音越来越低,三个人都忍不住微微皱了皱眉,显然叶应武对于通山县不知是想要拿下一个知县的位置,肯定还有后续的布置,这么说来叶应及担任知县便是无论翁应龙怎么强硬都不能更改的了,当然这就意味着,如果翁应龙插手的话,叶应武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寸步不让,甚至就连通山县下属的官吏都不容许掺沙子。
知道三个人都已经会意,叶应武只是微微点头,继续说道:“贾余丰主政通山县这么多年,百姓疾苦你我俱知,所以通山县赋税应当有所减免,免税两年,减税三年,应当可以了。”
现在整个大宋财政紧张,这是上到百官下到黎民心知肚明的,所以叶应武减免赋税五年,对于通山县百姓来说,绝对是天大的恩典了,叶应及略微感觉有些不妥,但是终究还是忍住了没有开口,虽然这一县的赋税非常重要,但是将通山县的百姓民心掌握在手中是重中之重。王进和江镐更喜欢的是上阵厮杀,对于这种内政决策自然是没有一点儿兴趣,叶应武说什么都是毫不犹豫地点头。
门微微打开,陆秀夫侧身进来,看到四个人已经商量妥当的样子,什么都没有说。前去将百姓士绅的代表引到贾余丰的面前是他自己主动要求去的,至于为什么,几个人都心知肚明,陆秀夫虽然现在是兴**的通判,但是追根溯源来说,他应该是李庭芝幕府当中的人,无论如何也不能算是“自家人”,若是兴**的通判还是文天祥的话,恐怕这桌子上就有一席之地了。
“贾余丰和翁应龙怎么说?”叶应武微微皱眉问道,打破了几个人之间有些尴尬的沉默。
陆秀夫轻轻点头:“贾余丰对于自己的罪行算是供认不韪,就是对于私通敌国一口咬定是诬陷他,可是我们确实只有那两个远远的见到了的丫鬟,并没有什么罪证能够说明贾余丰真的私通蒙古。而翁应龙一直是一言不发,来的这些人也不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货色,所以也没有人轻易的去挑拨。”
似乎已经料到了贾余丰不会这么简单的就认命,叶应武只是微微点头:“此间事情需要有个了断,不过想来私通敌国的罪证应该已经让贾余丰消除的一干二净,能够找到这一点儿蛛丝马迹就已经算是不错了,不管如何,需要先将贾余丰拿下,毕竟阿术麾下的大军并没有元气大伤,若是此时南下发难,我们就真的算是腹背受敌了。”
“那应该如何处置贾余丰?”陆秀夫轻声问道,实际上这是在座几人都想问的问题,贾余丰是说什么都不能押回京城的,那和放虎归山就没有什么区别了,可是在这里直接就将贾余丰处理掉,又需要怎样的借口呢?贾似道会不会借此大做文章呢?
翁应龙虽然走错了这一步,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会走错下一步。对于这个贾似道的左臂右膀,在座的诸人谁都没有敢真的小看过,能在这勾心头角的朝堂上辅佐着贾似道步步高升,定然不是一个只会清谈误国、鲁莽行事的人。
叶应武皱了皱眉头,若是有贾余丰私通蒙古的罪证,那么再简单不过了,只要在这里斩首就好了,可是现在却是没有,不过既然贾余丰是在悠梦楼款待的“北方来客”,那么悠梦楼当中应该会留下蛛丝马迹,不过悠梦楼的确是里里外外都已经仔细搜查过一遍了,就连叶应武和陆秀夫这种细谨的人,都不得不赞叹贾余丰掩藏罪证手段之高明,整个悠梦楼当中甚至就连最常见的夹壁、地道都没有发现。
无奈的苦笑一声,叶应武方才缓缓说道:“若是向官家请旨,这通山县知县的位置怕是就要保不住了,甚至就连贾余丰的脑袋都拿不下,你我在座诸人,又有何颜面面对通山县父老。”
在座的自然都知道此中关节,互相看了一眼,默然不语。
叶应武的目光犹如锋利的刀剑,在每一个人身上扫过,良久之后,江镐方才瞪着眼拍了一下桌子:“使君,乱世当用重典,不能任由这贾余丰逍遥法外。”
乱世当用重典!叶应武心中一震,微微颔首。
甚至就连叶应及和陆秀夫眼眸当中,都是忍不住一亮,不过旋即又被疑惑的神色所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