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突然袭击,损失惨重,更难以查询。”
“临安,春芳阿妈都知道多少?”叶应武的手指敲打着扶手。
杨风苦笑道:“倒是不多,春芳娘子知道自己不通武艺,所以平时只是帮助着套取些消息,真正的来往书信都是某负责的。但是醉春风在各地所开设的大小青楼酒楼,她都知晓。更何况临安醉春风还留下了不少精锐人手,并且开挖了数条暗道,但是从外面进攻,即使是突然袭击,也不可能全军覆没。”
“有内奸?”叶应武缓缓站起身来,抬头看向窗外流淌的运河水。
杨风轻轻嗯了一声:“除此之外实在是想不出来还有别的可能。不过平日里醉春风当中知道这些秘密的人也是屈指可数,而且某都很是了解,的确难以判断,不过好在这样的内奸,恐怕也就只有一个,既然已经暴露了,至少平江府等处可以松一口气了。”
叶应武点了点头:“不可掉以轻心,毕竟这里距离天武军太远,距离临安府太近,是在贾似道的眼皮子底下。不过这一次已经将天武军右厢拉到了常州,荆湖水师战船也已经进去运河河道,放眼整个江南尚无能够匹敌之人,也可以放开手和皇城司一决胜负了。”
杨絮烧好了水,沏了一壶茶端上来:“你们一老一少说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有人说口渴,当真是怪事。”
杨风慈爱的看向她:“些许日子不见,絮儿怎么变得这么勤快了?可否说与二叔听听?”
叶应武接过话茬,笑着说道:“杨老统领,这你可就得感谢鄙人了,跟着某,絮娘可是很是用心的,这么贤惠勤快,也有某的几分功劳在里面啊。”
杨风和叶应武相视大笑,杨风指着杨絮笑道:“女大不中留,这是心中有了人了,否则还不知道给老夫撒娇成什么样子。原来这家中什么活计她曾经干过?”
杨絮放下盘子,狠一跺脚:“你们两个,一个为老不尊,一个油嘴滑舌,不理你们了。”
看着俏脸通红转身跑掉的身影,叶应武笑着摇了摇头,几句调笑,原本有些沉闷的气氛总算是活泼开来。杨风自失的摇了摇头:“这丫头也罢,使君,咱们接着说。现在和皇城司决一胜负,是不是有兄弟阋墙的隐患”
叶应武苦笑着端起茶杯:“没有办法,皇城司将咱们施为眼中钉肉中刺,咱们又何尝不是将他们看作大敌。兄弟相互猜忌已经到了这个程度,没有办法再联合起来了,只有快速的分出胜负,才能有更多的精力迎接北面的强敌。毕竟某也不想着天武军出征在外,背后有人暗地里捅刀子,甚至光明正大的送来十二道金牌。”
轻轻吸了一口凉气,杨风郑重的看着叶应武:“使君想做岳武穆,匡扶江山社稷?”
叶应武眼神再一次凝重起来,直直盯着杨风:“若是不为岳武穆,却是想要做什么人?”
杨风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寒战,苦笑着摇头不语。
若是不为岳武穆这等忠臣,便是学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而或者直接就是王莽篡汉,甚至就是像大宋艺祖赵匡胤一般,黄袍加身,直接坐了这天下!
英雄如红颜,不许见白头,除非英雄变为枭雄,改了忠诚,篡夺这万里山河。
叶应武心知肚明,杨风又何尝不知道,只是两个人相视一笑,终究没有将答案说出来。叶应武不知道杨风到底想要自己成为怎样的人,或者说什么样的人才是他心中的效忠对象。而杨风也不知道叶应武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否则选择错误了自己这一副残躯倒是没有什么事情,只是可惜了从小养大的侄女跟着叶应武承受无妄之灾。
叶应武放下茶杯:“皇城司在平江府内可还有据点?应该除掉的一个都不能留,不只是平江府,嘉兴府、湖州、绍兴府,临安周围各个州府必须要有大量六扇门,就算是临安中的消息时断时续,是十死无生之地,那也要将临安外围死死控制住。”
“平江府中在城南盘门内瑞光寺中有十余人,只是我们怀疑,另外在山塘似乎有大量皇城司人手,城中六扇门走到山塘,或多或少总会有形迹可疑之人尾随其后。”杨风轻声说道,“至于城中六扇门,还有二十多名精锐好手,在报恩寺(今苏州北寺塔)和定慧寺(今苏州双塔)处分头藏身,另外平江河沿岸有大小三家客栈打探消息作为接应。平江府六扇门的总舵设立在韩园(今苏州沧浪亭),这座园子原为蕲王世忠的住处,韩家没落之后,园子辗转数人,最后落入六扇门手中,小心经营,多加修缮,也算是周围州府一个比较大的据点了。”
叶应武轻轻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