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上碧螺峰产出的茶便是赫赫有名的碧螺春。碧螺春香气逼人,色泽碧绿,正是最传统的绿茶。
“碧螺春?倒是好名字,比起‘新血茶’、‘功夫茶’和那‘香煞人茶’不知道高了几多档次。这茶水碧绿通透,当真有如春色。”少女轻声笑道,听闻自家小娘子如此言语,本来还想开口责备叶应武无知的晴儿也只能半张着嘴,将到口的话噎了回去。
叶应武暗叫一声惭愧,这才想起来碧螺春这个后世鼎鼎有名的茶,实际上拥有这个名字是从明清时期开始的,更有传闻是康熙赐名,虽然此茶从唐朝便开始进贡皇宫,但是实际上并没有一个公认的名字,都是依据本地的习俗乱叫,反倒是“新血茶”和“香煞人茶”叫的比较多,但是和“碧螺春”这三个字的意境比起来,无疑落了下乘。
“小娘子不是想看玉牌么,此处再无其他人,便说说吧。”叶应武将玉牌放在桌子上,他倒还真的不怕什么,就算是这王家小娘子一语点破了,又能如何,王安鹤还没有愚蠢到现在就倒向皇城司,将他们这些人全卖了。
更何况叶应武城外还有无数精兵,常州还有天武军右厢,运河上还有荆湖水师,根本就是有恃无恐。
王家小娘子伸出手拿起来那块玉牌,美玉透光,女孩不慌不忙的说道:“就在昨日,皇城司廖莹中造访家门,小女子当时正与家父叙话,冒昧之下急忙躲入后面屏风当中并未离开,却也从缝隙当中有所瞧见,廖莹中从怀中所拿出的正是这样式的玉牌,凭借叮嘱家父,城中但有人依凭这样的玉牌号令,便是洪起逆贼。若是小女子所料不差的话,想来是另外一位翁大人的玉牌丢失了,是也不是?”
叶应武轻轻一笑:“怎么,你是怀疑鄙人是洪起叛逆?”
“就算是怀疑你又能如何?谁不知道洪起是当朝贾相公的人,所谓的叛逆也不过是天武军叶知州强行安上去的一个名号,贾相公吃了哑巴亏,但是也不得不先忍下。”少女淡淡说着,手指在玉牌上缓缓敲击,“家父送走廖莹中之后,却是迟迟未曾下令,否则今日那都头便不会被这玉牌吓到,惊慌让你们离开的。”
饶有兴致的看向少女,叶应武笑道:“你口口声声家父,想来已经知道在下知道他的身份了,而且有怀疑我们不是皇城司的人,那么就说明是天武军的人了?廖莹中这家伙还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竟然会将这么重大的事情告诉王知府,要知道你爹爹可不是贾相公麾下的人呢,这可算是泄密。”
就坐在隔壁的杨风缓缓站起身来,悄无声息的冲着几名六扇门士卒使了一个眼色,那几名士卒急匆匆而去。杨风皱了皱眉,握紧拳头。廖莹中这么大张旗鼓的前来,自己竟然没有丝毫的察觉,当真是罪该万死。只是廖莹中这个时候前来平江府,是想要做什么?
少女却是端详片刻眼前的绿茶,径直伸手解开面纱,露出精致绝伦的俏脸来。或许女孩比不上绮琴这当初临安花魁倾城姿色,但是和陆婉言、杨絮等叶应武还没有去过门的妻妾还是可以平分秋色的,尤其是眉目唇角间流露出来的大家闺秀的气质,更是无人能比。
叶应武怔了片刻,自失的一笑。而杨絮则是狠狠瞪了他一眼。
嫣然一笑,少女不慌不忙的回答:“现在公子还是在矢口否认自己的身份么,那还真的是倔强中人了。只是没有想到兴州知州、堂堂天武军四厢都指挥使叶使君,竟然是一个喜欢在众人面前撒谎的人。”
杨絮柳眉一竖,便要抽刀,而叶应武似乎预料到了她的反应,随手按住杨絮的手臂:“你就这么确认鄙人便是叶应武么?”
少女看向杨絮,幽幽一叹:“这位姊姊如此激动,倒是更加确信三分。既然不是皇城司的人,便是天武军的人,而天武军当中,能够当得起这些舍命儿郎一声‘使君’的,普天之下又有何人?”
她身后的晴儿也是脸色大变,很是怪异的看向叶应武,若是这真是堂堂叶使君,果真是年少英才。
“好!那便是某的疏忽了。”叶应武一拍桌子,反正周围都是自己人,他倒还并不在意什么,“能够得遇如此聪慧的小娘子,在此对饮清茶,当真是人生一大乐事。”
王家小娘子却并没有笑,而是轻声说道:“平江府何其荣幸,竟然承蒙堂堂叶使君亲自前来。再加上昨夜到访的廖莹中,已经是双雄聚首了。这平江府恐怕是再也平静不了了。”
“双雄?”叶应武淡淡一笑,“廖莹中在某眼里,不过是些小鱼小虾罢了,做对手他还不配。”
“也是。”王家小娘子淡淡说道,“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