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兵到底是什么样的货色,而或者说统领他们的将军到底是怎样的酒囊饭袋。
以五百骑破数万,叶应武在镇江带给朝野的震撼甚至要超过麻城、超过黄州,也超过那场人人都知道叶应武参与其中的泸州之战!
大宋最后一点儿浮华,已经被戳破。
联想到镇江屯驻大兵的不堪一击,李叹对于襄阳的十五万精锐,同样也丧失了信心。这样的精锐,和废柴有什么区别?难怪叶应武拼死拼活的也要练出来一支精悍的强军,事实证明他成功了,五百百战都可以轻而易举急迫镇江屯驻大兵,那么换做两万天武军呢?
大宋各处,实际上已经有如不设防。
突然间下定决心,李叹郑重的看向叶应武:“使君之高瞻远瞩,属下实在是佩服,使君但有吩咐,在所不辞。”
叶应武却只是爽朗一笑:“要说吩咐的话,那便陪着某在今天晚上好好的看着一出大戏吧!”
“使君,”脚步声传来,杨风风尘仆仆,“启禀使君,王知府托人送来信件,还请使君阅览。”
李叹和叶应武对视一眼,叶应武笑道:“你看,说曹操曹操到,世间当真是如此!”
李叹也是随之哈哈大笑,唯有不知道事情缘由的杨风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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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王安鹤府邸。
府上已经张灯结彩,得力的长随站在门口,大门洞开,静静等候着宾客。王安鹤宴请客人自然不可能只是宴请叶应武,整个平江府的大小官吏都收到了邀请,尤其是得知这一次的主宾是堂堂天武军四厢都指挥使叶应武叶使君的时候,大小官吏都不再犹豫。
要知道如果你来参加宴会,多你一个没事,至少以后贾似道问罪也不会因为你参加了一次宴会就把你怎么着,但是如果你不来,少你一个可不就只是少一个人了,恐怕叶应武得知后就会惦记上你,
被叶使君惦记上的滋味可不怎么好受。所里就连几名贾似道一派的官吏都很积极的过来了。
作为主宾,叶应武自然不能早到,等到主要宾客来的差不多的时候,马蹄声碎,骏马嘶鸣,一面赤色的大旗率先出现在街道的尽头,整条街上的人已经被王家事先清空,所以倒不害怕撞到人。
足足百名骑兵纵马奔驰,马蹄踏在青石板路上,发出整齐划一的“嗒嗒”声。每一名骑兵都是全身披挂,腰间马刀,背上劲弩,这架势根本就不是来赴宴的,更像是来打仗的。
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架势的王家家丁纷纷大吃一惊,然后急匆匆的跑回去禀报自家主人。
片刻之后,平江府知府王安鹤、通判李崇在一众官吏的簇拥下从大堂中走下来,虽然叶应武的沿江制置副使实际上和王安鹤的知府相差无几,而且两人并没有所谓的上下级统领关系,但是对于叶应武,王安鹤为了不让他起疑心,还是能够尽到的礼数全都做到极致。
知府尚且如此,通判等人自然也不敢怠慢。
只不过和叶应武一百骑兵相比。他们这些迎接的人便显得实在太少了。百名骑兵在王府门口同时停下脚步,目光炯炯,每一个人都是直视前方。
一股凛然的杀气让这些官员们虽然感觉不妥,却没有人敢上前,包括王安鹤,也是小腿打颤,如果不是还有一股勇气强撑着,恐怕已经一屁股坐在地上了。
手持赤色大旗的江铁越众而出,紧接着吴楚材和张贵一左一右拱卫着叶应武,身后则是杨絮和李叹,这百名骑兵当中也就只有杨絮和李叹是士子衣着,包括叶应武在内大小将领都是全身披挂。
“宋”字大旗迎风猎猎舞动,江铁有些轻蔑的看了马下的王安鹤一眼,朗声喝道:“大宋沿江制置副使、权知兴州、天武军四厢都指挥使叶使君到!”
看着飞扬跋扈不输叶应武当日的江铁,杨絮忍不住轻声笑道:“你倒是培养出来一个好爪牙!”
叶应武并没有笑,而是一脸肃穆,径直从马背上翻下来,大步走上前。随着身后江铁一声喝令,全体骑兵也都随之下马。
王安鹤固然是看的心惊胆战,其余官吏包括几名将领在内,也都是大气不敢喘一口。叶应武一直走到王安鹤面前,微微一拱手:“王知府,又见面了,能够被王知府宴请,并且有这么多同僚出来相迎接,实在是叶某人的荣幸!”
“叶知州言重了。”王安鹤急忙打了一个哈哈,“知州便请先进去落座吧。”
叶应武倒也不谦让,径直走在前面,身后杨絮、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