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一路上打得不亦乐乎,可是一直到现在才想起来。自己这么做到底有多莽撞,这不但是把这百余名将士往敌人的嘴边送。更是将整个天武军前厢置于险地。
一旦阿术有什么动作,不过两万人的天武军前厢还不够给他塞牙缝的。见到江镐面有悲戚之色。跟随着江镐的那名都头朗声说道:“指挥使何必如此,大丈夫、好男儿,生逢如此之世,便又有何惧他阵上亡!这些弟兄们先下去给咱们探探路,到时候依旧跟着叶使君、跟着指挥使杀他个人仰马翻!”
江镐神情一动,看向那名都头,片刻之后微微一笑:“这么说来倒是某没有看开了。”
“到时候弟兄们还跟着指挥使,杀他个人仰马翻!”天武军前厢的将士们纷纷大声笑道,丝毫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和胆怯。这些年纪轻轻的将士们,从来没有畏惧过,哪怕是战死在这里。
原野辽阔,远处的青山隐隐。
青山有幸埋忠骨,大丈夫当如是也。
江镐轻轻呼了一口气,一边向着自家方向走去,一边轻声说道:“吴子,你们是怎么突然杀出来的?”
吴楚材提起来这件事情,有些侥幸的回答:“这还真是谢天谢地,就在今天早晨使君让某带着这些弟兄们过江北上,随时准备支援前厢,只是没有想到到了之后才知晓指挥使已经带着人到北面来了,所以也没有收到锦衣卫快马传来的消息。”
“那消息,可是?”江镐顿时一怔。
看向江镐,吴楚材苦笑道:“锦衣卫根据蒙古鞑子的调动,猜测阿术将会加大北岸斥候战的兵力,所以送来的提醒,只是可惜当时谁都不知道指挥使去了哪里,一个个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当时末将也是慌了神,没办法只能带着人抓紧赶过来,一连扫荡了几支蒙古哨骑,总算是没有错过。”
吴楚材暗道侥幸,江镐又何尝不是心中谢天谢地、谢谢列祖列宗保佑,若是百战都晚来一刻钟,恐怕在这些蒙古骑兵的强势绞杀下,天武军前厢士卒恐怕也支撑不了太长的时间。
“使君有何吩咐?”江镐看向远处,缓缓问道。
吴楚材摇了摇头:“某也不清楚,使君一直没有命令传来。”
江镐没有再回答,而是沿着山坡缓缓走着,良久之后方才感慨一声:“这一次,恐怕是没有办法作壁上观,看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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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应武猛地睁开眼睛坐起来,蓦然发现自己身上前后都是汗。
“夫君,可是做噩梦了?”绮琴轻声说道,秀眉婉转,自有风情。
叶应武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一次倒是睡了个天昏地暗,只是没有想到睁开眼睛真的都是晚上了,也不知是什么时辰。”
“月亮才刚刚从东面升起来不久。想来不晚,夫君可要起身?”绮琴柔柔的问道。从一侧的架子上拿起来毛巾擦拭着叶应武满是汗珠的后背,“当真奇了怪了。这天气又不炎热,为何出了如此多的汗,还是抓紧穿上衣服吧,不要着了凉。”
伸手握住绮琴的手臂,叶应武笑道:“不用担心我,我身子骨健朗的很,倒是你们后宅几个姊妹,应该多多锻炼,否则你看婉娘那天某都没有怎么折腾。几天会不过劲来,而絮儿就跟没事人样的。”
绮琴无奈的推了叶应武一把:“你这人啊,怎么进了后宅总是说这些不正经的。”
“夫妻闺房之乐,胜于画眉,某若是不在这后宅说,难道还要到前面去和宋瑞、君实这几个大老爷们说这些去?估计他们几个的反应不会超乎两种,”叶应武胸有成竹的笑道,“宋瑞恐怕会说请使君节制,毕竟大敌当前;至于君实呢。估计是鼓励某抓紧给天武军增砖添瓦,毕竟能够诞下来一两个子嗣自然是有利于天武军的稳定的。”
绮琴向来脸嫩,听到叶应武这么一番侃侃而谈,瞠目结舌下更是俏脸羞红。也不知道文天祥和陆秀夫到底算不算是倒了大霉了竟然装上了这样在后面编排他们的上司。
转身看向绮琴,叶应武笑着在她的俏脸上捏了一把:“好了,现在天色尚早。某先出去处理些公事,你若是累了。先歇息好了。”
见到叶应武有些挤眉弄眼的坏笑着起身走了,绮琴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己怎么就这样栽在这样一个家伙手里了呢,当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只不过可能王清惠比绮琴还想抱怨这个问题。
叶应武刚刚出门,就碰上杨絮迎面而来,没想到应该还在高卧赖床的叶使君竟然自己跑出来了,杨絮惊讶之下也是松了一口气,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