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的,都跑向外面的露台。
“这还是自己来到这个时代的第一场雪呢。”叶应武看着瞬间空荡荡的身边,忍不住摸了摸鼻子,感慨道。
到了七百年后,小冰河期已经过去,南方的雪就越来越少了,而且即使是下雪也很难积雪(08年的大雪算是特例),所以导致在宋代逐渐出名的西湖“断桥残雪”的美景再也难重现世间。
现在要是去西湖,恐怕就可以看到如此景致了吧?
叶应武凭栏看着外面的飞雪,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息。冰凉的感觉涤荡心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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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愈发昏暗,外面风雪飘扬,已经下了两个多时辰了。
红烛已经陆陆续续点燃,厚厚的帘幕遮挡,虽然看不见外面的雪景了,但是却也无须感受那种刺骨的寒意。饶是如此,陆婉言她们也都依旧穿着比甲,而叶应武更是不得不裹上一层厚重的大衣,对此虽然叶使君叶大人尝试着想要挣扎,不过还是在陆婉言带头的威胁下不得不妥协了。
叶府后院虽然楼阁亭台众多,但是一来其中大多数都是荒废的,二来这些庭院大多以小巧玲珑为主。颇符合江南园林的设计风格,所以除了这水榭,也找不到其他更开阔一些的地方了。否则自然不会让大病初愈的叶应武到这只是简单有些防风措施的水榭中来。
一张大桌摆在正中间,上面铺盖红布,丫鬟们将大大小小的饭菜送上桌来,虽然只有五个人。但是却依旧是九菜两主食一汤的架势,在古人那里“九”是数之极,加起来一共十二,又对应十二地支生肖和一年的十二个月,而十二是两个六相加,自有“六六大顺”之意。
只不过陆婉言专门叮嘱了清淡一些、量少一些,免得浪费。叶家虽然并不是饥寒交迫、入不敷出,但是如果一味铺张浪费的话,传出去毕竟对于叶应武的名声不好。
叶应武当仁不让的坐在主座上。左手为尊,则是正房陆婉言,而右手则是绮琴和杨絮,王清惠坐在下首,毕竟她现在只是有半个名分,叶应武也有心想要借以对于她刚才总是不屈服实施“惩罚”。
五个人都坐下了,却是一言不发,一双双眼睛看向叶应武。叶应武一怔。房才意识到应该自己先说话,当下里端起酒杯。清了清嗓子:“这里也没有什么外人,某废话不多说,新的一年里面自然是先要祝愿你们姊妹和睦,古人云‘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某叶应武既有治国平天下之愿想。便应现有‘可齐之家’,家和事兴,蒸蒸日上。”
刚刚说完,叶应武就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知道叶应武此刻开心,陆婉言只是微微一笑。冲着一旁有些担忧的几人轻轻摇头。喝着点儿酒倒也没有什么大碍。叶应武晃了晃杯子,方才诧异的说道:“你们一个个的看着某做什么,怎么不喝?”
绮琴等人方才醒悟过来,纷纷笑着将杯中酒饮尽。
“那啥婉娘,把那边的东坡肉给某弄过来,折腾了这么久,当真是‘三月不知肉味’了,某都快忍不住了。”叶应武刚才一家之主的形象顿时消散的一干二净,筷子敲打瓷碗,高声呼喊。
“来来,给夫君端上去。”陆婉言酒量不好,这是叶应武在镇江就证明过的,一杯酒下肚红晕就浮了上来,当时怕也顾不上什么叶应武大病初愈不能多吃肉的禁忌了。
杨絮当即嗔道:“夫君,少吃一些,莫要别人以为咱家连肉的买不起,传出去岂不让街坊笑话。”
“而且还把孔圣人的话弄得乌烟瘴气的······”王清惠忍不住小声嘟囔了一声,不过叶应武却是敏锐地察觉到了,当即夹了一筷子东坡肉,笑着说道:
“惠娘,是不是在背后说某坏话呢?”
王清惠一惊,当即连连摆手,不过叶应武好不容易抓住了她这个把柄,自然不想轻易放过,打量着筷子上闪动着光泽的五花肉,叶应武咬了半口之后径直递过去:
“你就承认了吧,来,把这块肉吃了,就放过你。”
“这是你咬过的呀!”王清惠像是受惊的小兔子,只不过还没有跳起来就被眼疾手快的杨絮摁住了。
叶应武顿时戏谑的说道:“亲都亲过了,还怕这个?好吧好吧,这么好吃的东坡肉某还舍不得给你呢,这样吧,惠娘才女之名也算是有所耳闻,作一首词,要是做的好的话就放过你,惠娘以为如何?”
王清惠苦笑一声,不过旋即眨了眨眼睛:“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哪有这样逼着人家作的,使君怎么不作一首诗?说的倒是轻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