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边,天武军的那些人不是孬种,难道你们就是孬种吗?!”
汪立信毕竟是一个文官,声音不大。所以能够听见的也就是周围区区几人,不过那几名指挥使也心知肚明此时要是不拼命,就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所以纷纷追随着汪立信高喊。
一面面赤旗飘扬,荒原之上,混乱不堪的鄂州屯驻大兵在付出了惨重代价之后,总算是缓缓稳住阵脚。在宋军当中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的蒙古骑兵第一次感受到了进击的困难,索性也不再恋战,轻而易举的从宋军另外一边杀出一条通路。
不得不说。周围宋军一看到这些凶神恶煞、浑身鲜血的蒙古骑兵,竟然也没有人敢阻拦,纷纷向两侧躲闪。
按照几名蒙古千夫长的设想,这还剩下两千多人的骑兵。应该直接冲击天武军中军的侧翼,然而让他们吃惊的是,这些看上去不好对付的天武军已然不在原来的位置。
大队的天武军已经向前突击。长矛兵掩护着轻甲步卒,足足万人分作三队。狠狠的撞进蒙古汉家步卒已经慌乱的阵型中。而弓弩手则跟在后面,只要发现了空隙就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
所有的蒙古骑兵都被震撼了。他们从未见过如此胆大的宋军,从来没有一支宋军有胆量对着蒙古步骑大队发动反冲击,也从来没有一支宋军能够在绞杀了一支蒙古骑兵、而且是蒙古最精锐的本部骑兵之后,毫不犹豫的一头撞进蒙古汉家步卒的阵型当中。
这支宋军,不只是胆大包天了,而且他们确实有这个实力!
蒙古汉家步卒实际上都是山东李澶叛乱的降兵,所以平时依仗着所向披靡的蒙古骑兵狐假虎威还是可以的,现在被一支悍不畏死的宋军步卒撞上来,本来的一点儿斗志都已经烟消云散。
蒙古骑兵们目瞪口呆的看着上万蒙古汉家步卒被人数差不多的宋军冲散,漫山遍野,荒原之上都是四处奔逃的蒙古汉家步卒,更有甚者直接跪倒在泥泞之中浑身颤抖。
当真是耻辱,蒙古的威名都让他们这些卑贱的家伙践踏了!
“杀!”身后杀声渐起,两千蒙古骑兵却已经来不及回避,汪立信带着五六千稳住阵脚的鄂州屯驻大兵毫不犹疑的冲了上来,打了被眼前场景震撼住的蒙古骑兵个措手不及。
“退,退!”几名千夫长看到窝囊的自家步卒,哪里还有交手的勇气。一旦骑兵没有了最为恐怖的速度和突击能力,在这荒原上被上万步卒包围,和自寻死路没有什么区别。
要是这六千骑兵在宋军步卒手中全军覆没,那么面子就丢大发了。
似乎也意识到这边战局愈发糜烂,不断冲入宋军郢州水师营寨的蒙古步骑开始拼命的向外集结,只不过他们这样更像是以添油战术进攻,一支一支的蒙古骑兵甚至还凑不够千人,就急匆匆的赶过来接应,后面的步卒更是慌乱不堪,一时间都不知道应该是南下进攻还是北上溃退,曾经整齐的黑色旗帜一片纷乱。
“鞑子阵脚乱了,弟兄们,杀!”杨宝朗声喝道,无数的将士从他身前身后向前突进,周围的蒙古汉家步卒已经被杀破了胆,哪里还有交战的勇气,甚至连基本的百人队编制都难以保持。
不得不说鄂州屯驻大兵将宋军“痛打落水狗”的优良传统发挥到了极致,对于几年或许都难以打胜一场的宋军士卒,能够碰到一场难得的胜利,自然是毫不犹豫的全军掩杀。
那刚才还曾经让他们混乱不堪的两千蒙古骑兵,现在就像是翻滚的浪潮当中摇曳的一片小船,随时都有颠覆的可能。而大队的宋军步卒根本没有在意这区区两千的对手,两万多宋军士卒在荒原上摆出令人心惊胆战的阵势。
战局风云突变,让包括杨宝在内的蒙宋将领都是大吃一惊。只不过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杨宝杨都指挥使现在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这仗是怎么稀里糊涂打成这样的,他现在并不关心。
天武军中军疯狂向前突击,所有的士卒都已经被激发出了血性,甚至也没有人管身后那支蒙古骑兵,他们都明白,只要冲进前面那残破不堪的营寨,蒙古步骑就会不得不撤退。
“放!”远处传来吼叫声,后续赶过来的蒙古步卒拼命射箭,而蒙古骑兵也从两侧意图包抄上来。
然而他们陆陆续续冲出来的人实在是太少了,凭借这一两千甚至七八百蒙古骑兵就想要击破上万天武军士卒的阵型,未免有些托大了。宋军弓弩手一边追随着长矛手拼命向前跑动,一边瞄准前方隐约的蒙古鞑子身影猛地扣动扳机。
而突火枪兵则被紧紧的簇拥在众多步卒中间,他们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