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樊城难有作为。这种情况一直到襄阳之战后期大型投石机——回回炮的登场方才有所改善)
一名工匠任由头上的汗水结冰,站在河滩上急得跳脚,这群该死的南蛮子。还真会找地方安营扎寨,这里河滩上想要找到一块合适的石头简直比登天还难。甚至还不如去捡拾那些宋军投掷回来的石块。
箭矢擦着这名工匠的脸颊飞过去,让他着实吓了一跳。只不过当他下意识的回头想要到远处躲避一下的时候,却被身后的景象彻底的镇住了。黑压压的宋军,赤色的旗帜飘扬!
“南蛮子!”不知道是谁首先开口嘶吼道。
整个阵地上片刻之后就已经彻底混乱。谁都知道周围护卫的只有极少数的蒙古骑兵和一些只带有刀盾等兵刃的士卒,这么多的宋军杀过来,自己出了投降和战死,没有别的选择!
不少丁壮下意识的抄起木棍等简陋的武器想要冲上去抵挡一下,却被扑面而来的箭矢掀翻在地。
“一千人左侧,一千人右侧,其余人,随某中间突破!”冲在前面的王进一刀劈翻一名手忙脚乱的蒙古士卒,“弟兄们,杀!”
五千轻甲士卒就像是冲入羊群的饿狼,毫不犹豫的展现他们嗜血杀戮的一面。一台台投石机被蒙古士卒随意的丢弃,这些甚至连长矛和弓弩都没有的蒙古步卒早就已经崩溃了,而手持木棍等简陋武器的丁壮们看到越来越近的宋军士卒,几乎是下意识的跪倒在地。
而远处那支掩护的蒙古骑兵,甚至没有胆量冲上来阻拦已经赤红着眼睛杀疯了的宋军。
“杀!”无数的宋军儿郎沿着河滩怒吼着。
汉水上那一艘艘遍体鳞伤还在勉强还击的自家水师战船已经彻底激怒了他们,这些该死的蒙古鞑子必须要为此付出血的代价!
王进一脚踹翻一名跪倒在地上求饶的蒙古士卒,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一次自己总算是赌对了。虽然说在和唐震分别的时候王进豪言壮语,但是实际上他自己内心中都一点儿底都没有。
这五千轻甲士卒轻兵疾进,如果前面是严阵以待的蒙古大军的话,那和送死没有什么区别。
好在现在眼前的是一群忙碌的蒙古步卒和几乎没有什么步骑保护的蒙古投石机方阵。
而那支一直紧紧追随着王进麾下五千儿郎的蒙古千人队,显然至始至终都没有预料到王进竟然会如此胆大的径直杀到自家阵地上去,也没有胆量对这虽然都是轻甲步卒。但是依然有不少弓弩手的宋军发动冲击。
王进率领五千轻兵疾进,是在打赌。而蒙古人将绝大多数的步骑派到汉水南岸进攻营寨,又何尝不是在打赌。
可惜现在一个赌赢了。一个赌输了。
赤旗迎风飘扬,五千轻甲步卒砍瓜切菜一般驱赶着慌乱的蒙古步卒和那些操控投石机的工匠,更有甚者直接将投石机调转过来,对着远处那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蒙古骑兵投掷石块。
似乎察觉到一切都已经难以挽回,那支蒙古千人队有些不甘心的消失在视野当中。而周围一直围绕着的蒙古哨骑,更是在片刻之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蒙古鞑子今天怎么不太正常啊,按理说自己在北岸弄出来了这么大的动静,总归得有个反应吧?王进有些诧异的踢了一脚眼前的投石机,结果事实是这些蒙古哨骑和骑兵跑的比谁都快。
真是奇也怪哉。
“南岸。将军快看南岸!”一名眼尖的士卒突然间兴奋地喊道。
王进诧异的回头,汉水南岸同样是赤旗飘扬、杀声如潮。大队的宋军士卒追亡逐北,当真是闹得轰轰烈烈。而虽然隔着汉水,杨宝那一面并不小的将旗依旧隐约可见。
“杨将军倒是也不赖嘛。”王进轻轻松了一口气,还倒是蒙古鞑子又要搞出什么阴谋诡计来呢,原来是他们派到汉水南面的主力步骑也都已经被天武军杀败。
而且甚至是溃败。
“第一战胜了,”王进忍不住喃喃感慨,看着汉水中漂浮着的郢州水师战船,“虽然是惨胜。但终归是胜了。”
新年第一战,开门红,当真是好兆头!
————————…
郢州之战,终究还是胜了。
天武军左厢和中军依次抵达在汉水南北岸。只不过安全保险起见,天武军左厢在下游冰面上转移到了南岸。毕竟一万五千步卒将士单独在北岸扎营的话,一旦蒙古鞑子以骑兵冲击、封锁汉水冰面。南岸的宋军很难赶过来支援。
原本残破而且大多数都已经焚烧干净的营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