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难道你不信么?”
“我相信。”张世杰伸出手轻轻拍了拍身边的石碑,“瓜洲渡”三个赤红色的大字就刻在石碑上,“自从某在北面来到大宋,就无时无刻不在相信,会有那么一天的,只要我们这样走下去。”
苏刘义和郭昶等人纷纷流露出会心的笑容。
张世杰坚信,他们又何尝不坚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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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一脸坏笑的章诚,王进和杨宝就忍不住轻轻叹气,这家伙真是平时看上去彬彬有礼一副很好欺负的样子,关键时候却是毫不犹豫的给鄂州屯驻大兵来了一下子。
足足三四十名鄂州屯驻大兵的士卒或是趴在地上或是仰面瘫倒,每一个人似乎都还有气息,但是就是半死不活的浑身酸痛根本动弹不得。下手的肯定是那些天武军各厢中硕果仅存的老卒,这些叶应武和苏刘义亲自训练出来的士卒,可不是那些刚刚接受战火洗礼的新兵蛋子能够比的,也只有他们才能在让对方受到最大的痛苦之后,还不会有什么大碍。
汪立信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起来,其余几名跟随着他的鄂州屯驻大兵指挥使和虞侯在短暂的害怕之后,倒是饶有兴致的打量汪立信。要是这位汪相公不能给他们一个合理的解释和安排的话。弟兄们今天可就不能这么善罢甘休。
王进微微挪步,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出营帐的章诚含笑抱臂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剑拔弩张的天武军和鄂州屯驻大兵的上百士卒。还有更多的人在听到消息之后陆陆续续汇聚。只不过为了防止真的变成两支大军的群殴火并,双方将领都理智的命令各处都头尽量弹压。
至于“尽量”是什么一个尺度。那就全靠都头们自己理解了。
“你小子倒是阴狠,知道言语上解决不了,索性就出来打闷棍。”王进轻声说道,声音压得很低,但是已经足够旁边的章诚听到。
章诚一脸谦虚的笑道:“王都指挥使可不要这么说,弄得在下都有些惭愧了。王将军可不要忘了在下是做什么的,不过也不得不说一下,贵部将士这打闷棍的功夫,距离六扇门和锦衣卫还差一些。”
王进忍不住撇了撇嘴:“有本事战场上见个真章。某就不信了,你们几百号人,还想翻出来多大的浪不成。还没有见过像章都统这样厚颜无耻专门那别人的短处和自己的长处作比较的。”
“唯有这样,方可灭你的志气,长我家威风。”章诚笑吟吟的说道,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嘴,“使君原来不是说过么,咱们都是华夏炎黄之子孙,礼仪之邦。有什么事情呢,需要先用口舌解决,但是如果口舌解决不了的话,那就是拳头说话了。”
“远烈说过么?”王进忍不住狐疑的看向章诚。“据我所知,使君即使是犯贱耍滑,也从来没有说得这么光明正大过。”
章诚顿时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使君是什么人,在咱天武军。在兴州这一亩三分地上,那就是圣人。这种有损威名的话能够明说?但是你看看他哪一次不是这么做的。从临安和吕家兄弟抢小妾就是这样,一言不合干脆拳头解决。”
王进一怔,好像还真是这样,当时在临安的时候,叶应武被打之后的刚刚睁开眼睛就带着一帮兄弟大闹醉春风,飞扬跋扈一时临安震荡。而之后无论是慈溪战海寇,还是在汉水南北几次和蒙古大军血战,每一次都没有说过要先和对手好好谈一谈。
单凭嘴上功夫,打不败对手,救不了这个已经颓废的王朝。而现在鄂州屯驻大兵又何尝不是已经腐朽不堪的一根柱子?也不知道是在支撑着这个残破的房屋,还是这个残破的房屋勉强维持这它的存在。对于这样的军队,叶应武在镇江府就是采用了“打”这一招,硬生生的将镇江府屯驻大兵打成了属于自己的“镇海军”。
对付几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鄂州屯驻大兵,要是叶应武在这里的话,恐怕也是会没有什么好犹豫的。咱天武军人数和他差不多,却要不知道精锐几个层次,将这支已经上下糜烂的军队打成自己的嫡系精锐,还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想通这一点,王进有些高兴的捶了章诚一拳:“没想到你小子原来一声不吭的,干什么事情都是唯唯诺诺,现在却变得鬼点子这么多,怎么看也想不到满肚子都是坏水。”
章诚有些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冷笑道:“什么鬼点子多,某是章诚,诚以待人,以德服人,仅此而已。”
王进的嘴角有些抽搐,诚以待人、以德服人······(作者按:此处向林三三哥的好基友高酋同志致敬,毕竟也曾经是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