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看向叶应武:“老夫这一次北上就是来镇场子的,远烈你要是没有别的事情的话,老夫倒也乐得清闲。当然若是能够为这襄阳略尽绵薄之力,却也是义不容辞。”
叶应武轻轻摇了摇头:“爹爹您就好好在这郢州镇着,毕竟孩儿能够留给郢州的人马依旧不多,所以一旦有动乱,还请爹爹协助处理。”
叶梦鼎静静地看了他一眼,片刻之后终究还是轻轻叹了口气,点头说道:“也好,老夫这老胳膊老腿儿的,倒也不适合跑来跑去了,便在这郢州,镇着也好。还真没有想到。叶镇之叶镇之,这个字还真的应了今天的景。”
看着眼前垂垂老矣的爹爹。叶应武能够感受到他依然在跳动着的火热的心,但是自己终究还是不能让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冲上第一线。所以叶应武强行忍住内心中的惭愧,不让自己去看叶梦鼎有些孤单的身影。
有时候岁月就是这么残酷,虽然没有消磨斗志,但是却消磨了一个人纵横天下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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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炭团从天而降,劈头盖脸的轰击在寨墙上。不过好在毕竟是冬天雪后,又是南方,寨墙上面也都颇为潮湿,所以才没有导致燃起熊熊大火。不过饶是如此,本来就不是很厚的寨墙也是狠狠的晃动了几下。而更多的石块追随着火炭团集中砸击一处。
“扶住。”看着已经快支撑不住要坍塌的寨墙,几名天武军十将也意识到大事不妙,当下里来不及多想,飞快的上前顶住构建寨墙的粗大圆木,不过毕竟几个人的力量太渺小,而后面宋军士卒正忙不迭的运送箭矢,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
随着“刺啦”一声刺耳的声音,几处捆绑圆木的大绳终于还是承受不住这种力道,在天武军将士的惊呼声中轰然倒塌。一个再明显不过的缺口呈现在蒙古步骑的面前。
大多数的蒙古步骑士卒在短暂的差异之后,爆发出震天动地的欢呼,宋军最大的依仗都已经被破开了,那还有什么能够阻挡得住他们?!一面面黑色的旗帜迎风舞动。大队大队的人马沿着并不宽阔的山路拼命向上。
杨宝心中暗道一声不好,不过蒙古鞑子的投石机来的很是凶猛,寨墙倒塌也是可以预料得到的。事不宜迟,杨宝高举佩刀。怒声喊道:“弟兄们,随某冲。挡住鞑子!”
无数的天武军将士从他身边呼啸而出,一排排长矛紧紧追随着前面推进的盾牌。
“杀!”被投石机的石头砸塌了的寨墙外面,蒙古步骑犹如潮水一般涌向小小的缺口。因为得益于北面山腰上的两处营寨依旧保持在自己人手中,所以进攻山顶大寨的蒙古步骑拥有数量不少的投石机,也正是因为这些投石机接连不断的轰击,使得“功夫不负有心人”,让已经很焦急的蒙古士卒看到了希望。
而等候多时的蒙古步骑就像是闻到血腥气息的鲨鱼,沿着这个缺漏意图直接杀入营寨当中,将这些胆大包天的南蛮子碎尸万段。
“大盾,大盾顶上去,拒马枪跟后,突火枪掩护!”杨宝一刀劈翻一名呐喊着冲上来的蒙古士卒,回头朗声招呼。
一面面盾牌飞快的向前挺近,而两侧寨墙上以及后面的宋军弓弩手也是竭尽全力的扣动扳机。和王进把守的南面小寨那个缺口不同,主寨的宋军难以判断哪处的寨墙会倒塌,所以自然也很难在倒塌的时候及时将阻挡蒙古骑兵的大车送上去,以至于在最开始,只能凭借血肉之躯来阻挡那些雪亮的马刀。
如果这一层防线被撕破,让蒙古步骑冲入营寨,那么也就没有继续打下去的必要了,等待两万天武军将士只有死亡。
而且和南面小寨不同,蒙古大军主要的进攻方向还是这座山顶大寨,而在南面担当弓弩手的蒙古骑兵,在这里也是毫不犹豫的投入了冲锋。凭借战马的速度,他们能够更快的在宋军防线上撕开口子。同时落后的骑兵还能够用骑射压制寨墙上的宋军弓弩手。
可以说为了夺回虎头山营寨,蒙古方面也是竭尽全力。
“一步不能退!”所有的天武军都头都在拼命的催动手下,一面面赤色的旗帜紧紧追随着飘扬在前面的杨宝的将旗,仿佛要和营寨外面涌动的黑旗针锋相对。
漫天的杀声中夹杂着突火枪沉闷的吼声,而神臂弩和投石机的声音更是早已经融入到了背景当中。沿着虎头山北面各处上山通路,杀声不断,滚滚的烟尘伴随着雪粉飞舞。
虎头山,必须要守住!杨宝抹了一把脸上的鲜血,还是滚烫滚烫的。而对面几名蒙古步卒挺着长矛呐喊着冲了上来。
“狗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