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昨天晚上就已经有所动静了,不会到现在依旧是沉默。金刚台失守的消息很快就能传到涟海,蒙古鞑子不会等到我们有所戒备之后才会发动偷袭。”
“那还有五河口。”张世杰转而说道,“就算是正面强攻,只要集中足够的步骑人马,某估计五河口也守不住。”
苏刘义悚然一惊,冷声说道:“事不宜迟。某亲自带领五千步骑支援五河口,另外各部在涟州随时准备东进,五河口一旦失守,那么涟海一带在淮北就真的孤立无援了。”
张世杰郑重的点了点头。就在这时,营帐帘幕猛地掀开,一名传令兵急匆匆的走进来:“启禀诸位将军。北面鞑子有异动,足足四五千骑兵径直向东面去了。”
张世杰和苏刘义对视一眼。都看出来了对方眼中的震惊,没有想到蒙古鞑子动作竟然如此之快。甚至有可能这已经不是第一支东进的骑兵了。而且更让人纳罕的时候,蒙古鞑子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光天化日之下东进,莫不是认为对面涟州宋军都看不见么?
“速速再探。”苏刘义急忙说道,“蒙古鞑子这是想要做什么?”
“调虎离山,还是想要吓唬我们?”张世杰忍不住重新看向舆图,此处距离五河口并不是很远,如果是宋军步卒来往,或许需要一天,可是如果是蒙古骑兵,那么甚至连半天都不到。
也就是说这支骑兵如果走出去一段距离,等到宋军援兵出发之后半路拦截而或是掉头进攻涟州,都是不错的选择。毕竟怎么看涟海一带的重要性都大于五河口。
“某宁愿相信是吓唬我们。”苏刘义忍不住苦笑一声,眉头依旧紧皱,眼前的情况实在是让他犯愁,而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自己手上的兵力太少,要是自己也有十万大军的话,哪里会担心这些事情。
张世杰淡淡说道:“不管怎么样,五河口那边肯定会出事,所以咱们应该支援还是支援,实在不行渡过淮水,从淮南过去。隔着一条淮水,蒙古鞑子的骑兵就算是再强劲,也难以弄出什么花样。至于涟州和海州,凭借着近万人马,已经能够守住了。”
苏刘义点了点头:“也好,那你们务必要小心谨慎,蒙古鞑子这次难得和咱们耍心机,不能中计。”
张世杰反倒是流露出轻松地笑容:“蒙古鞑子和咱们耍心机,实际上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之前蒙古鞑子无论进攻何处,都是骑兵开路,步卒在后,浩浩荡荡而来,甚至连阵势都没有便能够把宋军打的落花流水,可是这一次蒙古鞑子却是费尽力气来回调动,说明他们已经开始重视这边的对手,咱们这些南蛮子,不好对付!”
“蒙古鞑子怕了。”苏刘义沉声说道,一直紧皱的眉头终于还是缓缓的舒展开来,自己也算是和蒙古鞑子交战有些年头,张世杰说的这些话细细想来确实有道理,也让他感到欣慰。
蒙古铁骑,横扫天下,却终于在自己的面前害怕了。
张世杰走上拍了拍苏刘义的肩膀,轻声说道:“说什么也要打赢这一仗,淮南那么多人看着,使君他们也在看着。镇海军第一战,不能失败。不能丢人。”
“自然。”苏刘义脸色郑重。
这一战至关重要,苏刘义和张世杰并没有打算请示叶应武。如果事事都需要远在千里的叶应武拍板的话,根本没有办法应付瞬息万般的战场局势。更何况苏刘义和张世杰可没有打算就只当惟令是从的无能将领,他们以后终归是要领军独当一面的。
——————————————
叶应武一把推开房门,冬日浅浅的阳光洒在身上,在这寒冷的风中带来一丝一缕难得的温暖。
院落中的腊梅依旧散发着淡淡的香气,昂首指向明亮的天空。周围的院落都是静悄悄的,只有晴儿这一个丫鬟见到房门打开,急匆匆的走过来:“奴婢见过郎君。”
叶应武点了点头:“爹爹可曾起来?”
晴儿沉默片刻,轻声说道:“回禀郎君,叶相公今天早晨已经走了。专门吩咐不要打扰您和娘子。”
“走了?”叶应武一怔,旋即苦笑一声。自家爹爹特立独行、说走就走,甚至自己这个儿子都不知道。不过他也能够隐隐约约猜测到,叶梦鼎这么急匆匆的离开,也是有原因的。
毕竟这郢州,是天武军控制的郢州,原本让叶梦鼎在这里,是害怕邓光荐他们难以服人,现在既然叶应武已经回来了。叶梦鼎的存在就显得有些尴尬,让老人不得不憋在书房中,不想影响儿子对于属下的统领。更何况叶梦鼎对于叶应武已经流露出苗头的对于朝廷的叛逆心中并不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