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不过现在叶应武喊自己留下,肯定是有私事要商量。
叶家私事之前江铁都回避,赵文义他们自然更有觉悟,一个接一个走得飞快。而叶应武倒也不管他们,走下来笑着说道:“姊夫,姊姊可好,在这江南不比赣鄱、两淮,可曾适应?”
张世杰点了点头:“远烈这个你倒可以放心,你姊姊向来心宽,对这些没有多大的要求,否则可就有得某头疼的了。你们姊弟两人也有很久没有见过面了吧,你姊姊可是在家常常惦记着你,这两天抽个空去家里坐坐吧,否则还不知道又要给某絮叨多久。”
“好啊!”叶应武脸上流露出欣喜的笑容,“本来就想要让姊姊过来坐坐,既然姊夫先开口,那我这个小舅子可就不能客气了。”
张世杰顿时有些无奈,心中却是很温馨,毕竟叶应武还年幼的时候,往往就是这样到家里来蹭饭的,现在想起来当年那个少年已经成为了大宋的擎天一柱,但是无意间展露出来的还是年少心性,更是感觉怀念:
“这话说得,难道某张世杰还请不起你叶远烈,太小看某也!”
挠了挠头,叶应武笑道:“那好,不过某带着惠娘过去,家里后宅这几个姊姊也都已经见过了,除了惠娘。正好姊姊若是能够开导开导这个小妮子,弟弟自然不胜感激。”
微微一怔,张世杰旋即看向叶应武:“远烈,你倒是有心了,姊夫回去和你姊姊说清楚,毕竟惠娘这个丫头也是命苦,跟了你,你要是虐待人家,不论别人,你姊姊姊夫肯定第一个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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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鞭子抽打在身上,浮现出一条深红色的印记。
被吊在牢房中央的王安鹤,身影显得分外单薄,却是闭着眼睛任由豆大的汗珠不断顺着脸颊流淌,他身上已经有很多鞭痕,甚至披在外面的白色外衣也已经染上一层淡红的血色,但是就像是哑巴了一样王安鹤一言不发,只有在鞭子抽打在身上的时候才会“配合”的叫一声。
郭昶有些无奈的站在后面,这种顽固的家伙之前六扇门和锦衣卫也不是没有遇到过,可是像这么棘手的却是从来没有,毕竟无论如何这都是叶应武的岳父,就算是叶应武亲自下令动刑,郭昶也是心惊胆战,只是期望这位抓紧把该说的都说出来吧。
身后突然间传来脚步声,郭昶一怔,下意识的回头,急忙上前两步:“属下参见使君。”
叶应武点了点头,微微侧身,让出身后苗条而憔悴的身影,虽然是一身普普通通的士子长衫遮掩住了玲珑曼妙,秀发也用青巾裹起来,不过郭昶还是一眼认出来,心中忍不住暗暗叫苦,恭敬的冲着她也是一拱手,然后指着前面说道:
“已经抽了二三十下了,可是就是不开口。”
“爹爹!”惠娘终于忍不住惊呼出来,刚想要上前,不过还是被叶应武一把拽住了衣袖。
伸出手攥紧惠娘冰凉的素手,叶应武轻轻说道:“惠娘,来之前说好了只能在一边看着,不要说别的。为此某可是把你琴儿姊姊、婉娘姊姊她们全都得罪了,听话,好不好?”
死死咬着唇,王清惠终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手掌愈发冰凉。
叶应武在心中暗暗叹息一声,看向郭昶:“某来问问他,先把人放下来。”
郭昶慎重的点了点头,两名六扇门士卒走上前把解开绳索,王安鹤猛地坐到椅子上就像是软瘫了一般。叶应武缓步上前,看着这个脸上不断有汗珠流淌的男子,淡淡说道:
“王知府,岳父,小婿来看你了。”
王安鹤的身体明显抖了一下,眼睛豁然睁开,桀桀怪笑:“老夫活了四十多年,膝下没有一个子女,有哪里来的女婿,叶使君可不要随便判错了亲戚,传出去不好!”
话未说完,身后惠娘已经浑身僵硬,如果不是叶应武眼疾手快上前撑住,恐怕就已经摔倒在地。王安鹤显然也看到了叶应武怀里脸色惨白的少女,笑声更是大了:“原来是这个不孝的孽种,王家出败类,竟然出了这么个玩意,真是可笑,真是可笑!是某王安鹤对不起王家的英名!”
不等叶应武回答,王安鹤又接着说道:“某也知道你叶应武来是想要做什么,不就是想让某告诉你贾相公准备怎么收拾你们这些乱国贼子么!告诉你们,王家自始至终都效忠这煌煌大宋,某也坚信贾相公所做出来的一切不是为了叛国,而是为了保住这仅剩的山河半壁,既然打不过人家,何必再拉出来丢人现眼!更何况还有你们这些心怀不轨的人一直在旁边煽风点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