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而且还能够看到有两队人马面对面冲锋,分明是在重现战场上的交锋。
天武军的练军体系绝对是在这个时代独树一帜,本来就是在叶应武提供的现代化练兵体系基础上,经过苏刘义、张世杰等大将结合这个时代战场的特点进行改造后形成的,归根结底就是注重军队的整体作战、各兵种的实战配合以及个体和小队士卒的作战素质。
这种接近实战的演练更是在叶应武的坚持下一力推行开来的,虽然每一次交手都难免会有伤痛,不过苏刘义他们都很明白,这是让将士们在平时多流汗、多受苦,在战场上少流血、少流泪。天武军走的毕竟是精兵路线,每一名士卒的缺少都有可能给整个军队带来更大的压力。
几名负责指挥的虞侯、都头都看到了叶应武,不过跟在后面的张世杰对他们打了个手势,让士卒们继续如常训练。前面正好有数百人在雨后的泥泞当中拿着木刀木剑怒吼着拼杀在一起,叶应武嘴角流露出一丝笑容:
“咱们过去看看。”
两面赤色旗帜迎风舞动,而在这象征着宋军的旗帜旁边,还有两面将旗,只不过让人啧啧称奇的是这象征着双方的将旗竟然都是一个“王”字。两面将旗就像谁都不服谁一样不断的交错,旗帜下的士卒也是以将旗为中心,拼命把手中刀剑往对方上面招呼。
“使君,这也太狠了吧,真是······”杨絮俏脸突然间一红,指着人群说道,果不其然在交错的泥泞人影当中,几名士卒都是拼命的向着对方的下体进攻,而旁边明显是将领打扮的一个中年男子竟然随手扯掉了上身衣甲,露出精壮的赤膊。
叶应武轻轻咳嗽一声,旁边的张世杰也有些尴尬,这帮子家伙平时也是这么打,毕竟为了追求战场上的真实,除了兵刃是木制的,其余都是放开了手脚,往下三路招呼也实属正常。
可是现在絮娘这么一个女儿家站在这里,这些光着脊梁的家伙一点儿形象都没有的专走下三路,怎么都有些让张世杰脸上挂不住。
“毕竟在沙场上,能杀敌的都是好招式,让他们打吧。”叶应武摆了摆手,“早就听说镇海军有‘双王’,可就是眼前这两位?”
张世杰点了点头:“正是镇海军前厢都指挥使王虎臣和左厢都指挥使王大用,此次涟海之战,也是这两位将军顶在最前面,死伤最重。使君可要唤两位指挥使上来?”
叶应武摇头道:“不用,让他们打吧,某之前就说过一切都要按照沙场上真真实实的来,两军血战,总不能把人家的统帅全都叫过来吧,这成何体统?到前面看看,某倒是很好奇苏将军在做什么。”
嘴角边流露出赞赏的笑容,张世杰指了指前面的中军大帐:“老苏这个人基本上不是在点将台就是在中军帐,现在点将台上空无一人,所以咱们去那中军帐准能抓个正着!”
几个人沿着有些泥泞的道路向前走,一路上都是正在拼命训练的士卒,毕竟淮北之战让镇海军看到了自己和蒙古鞑子之间的差距,这一次如果不是因为有飞雷炮坐镇,恐怕还不知道鹿死谁手。
“这一次回到镇江府,又再行招募新兵凡三千六百八十人。”张世杰一边走一边说道,“不过这些人数还是不够,苏将军和某估算的还需要招募三千人才能够弥补这一次丧失的兵员,毕竟这些新兵都是没有经历过沙场的,和那些老卒相比还有不少差距,即使是加重训练也没有办法。”
“毕竟人死不能复生。”叶应武缓缓说道,走到营帐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争论的声音。
“若是蒙古鞑子沿着金刚台南下,从安庆府沿大江折向淮东,末将不信李庭芝麾下的淮军有能耐将蒙古鞑子阻挡在扬州以西,到时候我镇海军就必须要做出选择,是渡过大江参战还是固守镇江府沿线,另外建康府屯驻大兵之糜烂,甚至要超过之前的镇江府屯驻大兵,到时候一旦蒙古鞑子在建康府渡过大江,那么江南危矣!”
紧接着倒是叶应武比较熟悉的苏刘义的声音,明显能够听出来苏刘义有些迟疑:“蒙古鞑子还没有那么强大的水师,北面两淮水师和咱们镇江府水师都不是吃干饭的,就算是蒙古鞑子兵叩扬州,江南依旧可以稳若泰山,更何况镇海军完全可以分出来一部分直接接替建康府屯驻大军的防守,到时候以飞雷炮作为基础,凭借着水师和大江天险,完全可以阻挡蒙古鞑子。”
又想起来什么,苏刘义接着说道:“而且不要忘了,几次北伐都是从两淮开始的,而且屡屡失败,现在使君明显是想要走当年岳武穆王的道路,从荆襄直驱河洛,另外川蜀那边肯定也会同